“这不可能啊!”
静姐脸色微变,扭着看了看床上的邓馨儿。小丫头仍旧瞪大双眼,目不转睛的看着她。静姐暗叹一声收回目光,“孩子的心是脆弱的,却也是黑白分明,是没有灰色地带的。”
“这倒是挺麻烦的。”我皱紧了眉头。
邓方友虐待了她这样多年。突然对她说,是因为怀疑她不是邓方友亲生的,就胡乱的打她,她是没法接受的。她也不明白大人情感世界的复杂。
在孩子眼里,爱与恨,是泾渭分明的。
“不管如何,馨儿有权知道真相。她也不小了,快小学毕业了,有些事儿,她必须去面对。”
静姐沉默了好一会儿,咬了咬牙,决定对邓馨儿说出一切真相。她是否明白,又是否原谅和接受邓方友,我们都无法左右。这是邓馨儿的权利和自由,任何外人都无权干涉她。
“好吧!我先带邓方友出去。”
我觉得目前没有更好的办法了。邓方友的心结是解开了,以后也不会再虐待邓馨儿了。可这是相互的,必须打开邓馨儿的心结。否则,我们的努力就白费了,仍旧无法帮她走出来。
我拉开房门,发现邓方友在门外偷听。真想一脚踹飞这畜牲。看着他眼中的内疚和痛苦之色,又不忍心打他了。
我拽着他的胳膊,将他拖了出去,“这会儿,别瞎胡闹。静姐正在给邓馨儿解释。她是否原谅你,又是否接受你,恐怕需要时间,一点点消除她内心的yīn影。”
“她会原谅我吗?”
邓方友满眼的迷茫,像似在问我,又像是自言自语的低喃。
这一刻,他是显得多么的无助。明明知道他是畜牲,却无法真的恨他。他虐待邓馨儿,全是疑心病作怪。
这一切,并非他的本意。虽非本意,可他实实在在的伤害了邓馨儿。她能否从十多年的yīn影中走出来,还是一个未知数呢!
孩子何辜,要受此罪?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我踢了邓方友一脚,将他拽出了堂屋。
院子里的情况,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此时,矮子手里提着一个红色的纸质手提袋,沉沉的,里面的东西似乎挺重的,正在和方晓琴嘀咕着什么,见我们出来了,立即闭嘴。
矮子吸口气,昂首挺xiōng的走到邓方友前面,把手提袋扔在地上,冷冷的看着邓方友,用不屑的语气说,“只要你答应和晓琴离婚,这十万块就是你的。”
“你们两个狗男女,以为区区十万块,就想让老子放过你,做梦。”
邓方友压根没看口袋里的情况,一脚踢飞口袋,双颊扭曲,咆哮看着方晓琴,“臭婆娘!你想甩了老子,跟这个杂种结婚,门都没有。就算家破人亡,老子也不离,活活拖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