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封玄关闭鬼门,鬼邪尽退不沾身,中封膻中丹田宫,法力广大中脉通,下封混沌造化炉,藏宝聚气大道弘,前后加封外二门,邪魔外道难伤身!”师父一边念着,一边将手中的符火用力擦拭在我的身上,说也奇怪,那符火贴在身上时,竟然没有感觉到一丝的滚烫,反而是热热的,很是舒服!当最后一道黄符在师父的手掌上面焚烧起来,师父猛地拍在了我的天灵盖上,大喝道:“再封紫府造仙籍,九天之上有朱批,诸神卫护受正法……”师父连续又念了几句晦涩难懂的密咒,直到最后一缕火焰熄灭,我猛然间看到周身上下,冷不丁的冒出一抹淡淡的黑气出来,然后落在地上,顷刻消失不见。
“七灾八难已取,周身关窍已净,猴子,你现在已有三分法力随身了。”师父擦拭掉额头上的细汗,微笑着示意我起身穿上衣服。
“师父,可我啥都没修呢,怎么就有了三分法力了啊?”我惊喜的询问道。
“你不用太过高兴,只因你刚刚封身除秽,且已入我道门,已然是清净之躯,自然有三分仙体。但这三分法力几乎是微乎其微,根本不算什么。”没曾想师父紧跟着给我泼了一盆冷水,我真后悔多嘴问那么一句,不然我还能多高兴一会儿。待我穿好衣服,师父突然拿起神案上的符刀,并示意我伸出手。我面色一惊,该不是要割手吧?“你怕什么?”
师父见我向后退却,顿时眼一瞪,我双腿颤了颤,只得硬着头皮伸出手:“师父,您这是要干嘛啊?”
“唉!茅山道派,阁皂派以及天师派为南方滴血三山,且入门弟子,以滴血成珠为凭证,证明所入为正道,仅仅一滴血而已,有什么好怕的?”师父一把抓着我的手,且在我毫无防备之下,瞬间在我的手指头上割了个小口子,疼得我龇牙咧嘴。与此同时,师父顺势拿出了一碗清水,将我手指上面滴出的鲜血,落入清水之中。
奇异的是,那一滴鲜血进入水中,本应该就此消散无踪。但我的血滴进去的刹那,却是闪耀着金色的光芒,如同一颗金红色的珠子,飘飘而下,落在了碗底。我看得有些呆住了,甚至忘记了手指还在痛。
师父把滴血成珠的碗放在神案上,郑重的说道:“滴血成珠为凭,三山正法为证,日后多行善道,必结善果!”
“是,师父!”我恭敬的叩拜。
随即,师父又拿起了那块木牌牌,我一边吸允着手指上的血,一边呆呆的看着那个小木牌牌,继而不解的问道:“师父,那木牌牌是干嘛用的啊?怎么,怎么拜师入门这么麻烦……还以为磕几个头就行了呢……”
“多嘴!”
师父眼一瞪,吓得我急忙闭嘴。但紧接着,师父的语气略微缓和:“这是我们茅山道派的寄魂牌,寄魂牌上,可寄一魂一魄,与主命相连,此为避免茅山道派弟子学法大成之后作恶多端,以此约束。若是有忤逆弟子为祸苍生,师尊可就此捏碎寄魂牌,非但此人的道行全废,甚至性命难保!”
“啊?这么严重!”我微微睁大双眼。
“若是你日后不作恶,自然不必担心!”师父没好气的盯着我看了看,随即又说:“当然,这寄魂牌并不是完全没有好处,若是有了寄魂牌,日后与邪道之流斗法,无论对方的道行是不是高过你,都不能置你于死地,因为你有一魂一魄在寄魂牌上,皆能逃脱生天,此为保命之道!不到万不得已,这最后一条路,是不能走的。”
“是,徒弟记下了。”我重重点头。
“把你的生辰八字报出来,寄魂牌一旦寄魂,那么你所行之道法,都有诸神监护,为师纵然在千里万里之外,也能了然于胸!”师父再三告诫,并拿起毛笔,点了点朱砂墨,交在我的手上。
拿起毛笔,我顿时傻眼了:“师父,可我不记得我的生辰八字,我在很小的时候父母就去世了,根本没有提起过我的生辰八字。就连我的名字也一直唤小名,这可怎么办啊?”
“这有何难?”师父微笑着接过毛笔,先是在寄魂牌的正面写下我的名字,随即拿起符刀走到我身后,抓起我的一撮头发,轻轻的割了下来。然后屈指一弹,那撮头发瞬间焚烧起来,只见师父用力将那焚烧中的头发按压在寄魂牌的背面。随即用手一划,当那头发的灰烬掉落的同时,上面清清楚楚的烧出一排生辰八字的字眼。
“丙寅、甲午、甲申、壬辰……”还未等我把话说完,师父立时制止了我。我忙再次闭上嘴巴,但还是忍不住好奇的小声询问:“师父,为啥我都不知道我的生辰八字,而您一下子就把我的生辰八字印在上面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