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君带着女眷们起身谢过将军夫人,二夫人刘氏忙亲自扶起老太君,满面笑意道:“老太君太过客气,这是外家该给准备的,无需多礼。”
这时奶娘抱着孩子进来请安,袁之芝接过儿子抱到刘氏面前,福了福身笑着道:“旭儿给二舅母请安!”昨日大老爷给孩子起名为陈旭。
刘氏忙站起身来接过孩子,陈旭也不怕生,瞪着大眼睛滴溜溜的望着刘氏,刘氏笑道:“呦,瞧着这大外甥,可真够俊的!”
芳儿也凑过来,用手指逗弄着孩子的小手,见他马上抓住自己的手指,紧紧地,自己想拽回来都不行,笑着对袁之芝道:“旭儿的力气倒不小,我儿子现在还跟个猫儿似的呢!”
袁之芝无奈的说道:“这孩子,出生到现在就没消停过,这已经算不错的了,可能是人多还没适应呢,等适应过来你们就知道了,这绝对是个小魔头!”
刘氏不赞同的摇摇头道:“孩子活泼点还不好,今儿个要不是你二哥哥忙得抽不开身,不能过来,若是让他见了,准会喜欢得不行。”又转过头来对这陈旭轻声细语的道:“等旭儿在长大一点就去舅父家,让你二舅父也乐呵乐呵!”
大伙儿又围着孩子说了会子话,四爷让人过来传话,让奶娘抱四少爷去前院给各位男宾请安。刘氏依依不舍的将旭儿交给了奶娘,奶娘福了福身后抱着旭儿出了长寿园。
陪着刘氏和芳儿用过膳后又听了会子戏,女眷们与男宾隔着很远,又有帘子隔着,根本不知道今天都有哪些人在,只是听到回话的安官说了句“柳爷特意从译北赶了过来”。袁之芝知道来宾大多也都是生意上来往的人,至于知县大人,听说刚用了酒宴就被师爷给请了回去,连一眼戏都没有看上。
闹腾了一天,将刘氏和芳儿安排在长寿园的偏院休息,她们第二天就要回译北,本想让芳儿多住些日子,可芳儿那孩子自生出来就体弱多病,实在是离不开她。
回到萧院西苑的时候,袁之芝觉得自己力气全部被抽干了一样,歪在塌上连动都不想动。见苏妈妈进来问道:“旭儿睡了?”
苏妈妈点了点头笑着道:“刚睡着,今儿个大概是看到太多的人了,兴奋的连梁奶娘哄着都不睡,要不是梁奶娘的那个丫头跟他一起玩了会儿,这时候还闹腾呢!!”
袁之芝扶了扶额头,一脸无奈的道:“你说这孩子象谁啊,怎么这么大的精气神儿,幸好有梁奶娘家的玲姐儿,虽然也什么不懂,可两人在一起咿咿呀呀的,倒挺有意思的!”
苏妈妈服侍着她站起身,秀兰和秀玉将她身上的衣裳换了下来,又穿上件家常服。袁之芝坐在铜镜前,秀玉将她发式上的发饰轻轻的都取了下来,问道:“姑娘可是现在沐浴?”
袁之芝点了点头道:“也好,真是累了,想早点睡觉!”话音刚落,房外传来丫头给四爷问安的声音,袁之芝一愣,心道:今儿个散的倒早!”忙站起身来,帘子已经被掀开,陈永持一脸的绯红,眉眼间带着醉意。
袁之芝福了福身道:“你今儿个怎么这么早,不是说柳爷来了吗?”
陈永持接过湿帕子一边擦手一边道:“今儿个他们要去喝花酒,就提前放我回来了。怎么,你想让我跟着去喝花酒?”
袁之芝撇撇嘴道:“别说得跟圣人似的,我就不信你没去过!”伸手去解他身上袍子的盘扣。
陈永持稍仰了仰头,待她解开领口的盘扣后,低头看了看,嘿嘿的笑道:“去过,不过都是些场面应酬,可没留过宿。”
袁之芝解开所有的盘扣,亲手将他的袍子脱下来,交给身边的秀兰,又撇了撇嘴角道:“这我可不知道,我又不在场。”
陈永持无奈的一笑,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头,宠腻的道:“越来越没规矩了,敢与你相公这么讲话!”
袁之芝忍不住笑着道:“你是我相公,那你想让我怎么讲话呢。跟你要是都那么客气了,日子还有什么味道。”
陈永持装出一脸沉思状,点着头道:“娘子此话有理!”
袁之芝白了他一眼,说了句“还说我呢,越来越没爷的样儿了,也不怕丫头们笑话。”
这时屋外的丫头回到洗澡水备好了,陈永持一听问道:“你还没沐浴?”
袁之芝点了点头道:“我也刚刚回来,都快累死了!”
陈永持嘿嘿一笑道:“要不,咱夫妻二人鸳鸯戏水可好?”
袁之芝的脸瞬间绯红,啐了他一口道:“真是越说越没样儿了!”
翌日送走二嫂子刘氏和芳儿后,回到西苑逗弄会儿儿子,见梁奶娘的女儿玲姐儿在一旁静静的躺着,不禁感叹还是女儿好,不过是半岁的小娃,竟然也这么懂事!当然看到秀兰秀玉那撇着嘴一脸的不赞同,赶紧收起这可能引起民愤的言论,要知道这西苑里的人都是儿子的“粉丝”。
旭儿有奶娘和丫头们带着,自己好像个外人似的,光看就行,实在是没有自己可以伸手的空间。儿子折腾了一阵子后,又饿又困,梁奶娘忙带着他回房去了,别看旭儿才一个月大,房里也有两个丫头,再加上两个奶娘和一个婆子,五个人伺候一个小屁孩儿。袁之芝在心中唉叹:人才浪费啊!</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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