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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货的时候一举捕获,那就是最有力的证据。至于贩卖私盐,更加得周密不好相查,柳爷让姑娘放心,他会继续查下去的。”
袁之芝沉吟了片刻,道:“你去告诉柱儿,让他找个妥当的人,去译北将此事告语鸣志将军,鸣志自会知道该怎么做。”
秀玉刚要转身,又被袁之芝唤住,袁之芝想了想道:“还是让柱儿自己找个机会再去译北一趟吧,这件事情还是不要让太多人知道的好。”秀玉福了福身称是后,转身出去了。
刚进五月,译屏就发生了两件大事儿。一件是云庆班主的两个女儿先后被拐,说一日云庆班主的两个女儿偷偷溜出去逛铺子,大的没看住小的,一个没留神小的就不见了,怎么找也没找到。大的慌了神,忙回家告诉了父亲,云庆班主让戏班子里的人都出去寻,寻了两天都没寻到,知道定是被拐子拐了。回家罚了那大的姑娘,可没想到,大的第二日又偷跑出去找妹妹,竟然也一去未归。如今译屏城里有姑娘的人家都不允许姑娘们再出门了,知道这些拐子拐了人定是卖给那些纳吉的人伢子,到了纳吉那样的地方还能有什么好的活路。译北人对私卖皇朝女子的纳吉人伢子恨之入骨。
再有一件事也是与纳吉人伢子有关。王家在译北的烟草铺子,竟然还私卖女子给纳吉人伢子,被译北军当场人赃并获,王家译北的烟草铺子被封,掌柜的被抓,就连身在译屏的王家大爷也被译屏知县请去了译屏大牢等候发落。
刚刚丢了女儿的云庆班主也大怒,上堂请求大老爷严惩私贩皇朝女子之人。大老爷一一应下,却迟迟未有动静。没办法,译北军那头没给个明示,而王家在译屏也算是个根基较深的大户,他也不敢有所动静。只等译北军那头来提人走,他也算是丢了这炙手的山芋。
王家老爷多次求见知县,都被知县以大爷是译北军要的人,不敢轻易释放为由给推委了。王家老爷无法,想到与译北知府也有些关系,忙备好大礼去求见译北知府大人。译北知府前两天刚到过总督府述职,还特意得了总督大人的一句曾言:该管的管,不该管的不要乱管。他心里犯嘀咕,什么是该管的,什么又是不该管的,回来后还一直忙着寻思自己是不是管了不该管的事儿。听过王老爷的哭诉后,知府大人直觉告诉自己,这件事儿不该管。译北军的事儿本就不是自己能管得了的,再说,谁不知道译北军将军夫人是总督大人的女儿,这更不能管了。忙草草的打发了王老爷,并将他所带的礼物一并送出府外。
王老爷这回算傻了眼了,难道自己的独子就要这样命丧译北军的手里!回程路上像霜打的茄子,怎么也想不出办法。进了译屏城,看到陈家铺子,脑中灵光一闪,突然想到大女婿的平妻袁氏就是这译北军的姑奶奶,怎么把她给忘了。忙将礼物直接拉到陈府,见到女儿后将自己所托之事告于王氏,并让她无论如何也要求得袁氏的相助,王家的存亡就在女儿这一举了。
萧园西苑
午后歇过午觉,袁之芝百无聊赖的歪在塌上看书,苏妈妈坐在塌边做绣活儿。秀兰和秀萍正忙着将单衣整理出来,已经是五月了,江南的夏天来的早,那些厚重一点的衣服已经不能上身了。秀枝这两天有些伤风,正在自个儿的屋子里养病。而秀梅则又不知道跑哪里去玩了。
屋外传来丫头婆子们给奶奶的问安声,屋里的几个人先是一愣,然后都明了的撇了撇嘴。秀兰忙放下手中的衣裳,快步来到帘子边,掀开帘子出去福身道了声:“奶奶万福!”
王氏的声音从外面穿了进来:“你们奶奶可醒着?”
秀兰回道:“回奶奶的话,我们奶奶刚醒了午觉,正在塌上歪着呢。”
然后帘子被秀兰给掀开,王氏带着玉萍玉莲两个人进到屋中。
屋里的袁之芝在王氏进来那一刻由苏妈妈扶着从塌上下来,与王氏互相见了礼,秀玉给王氏见礼问安后,忙随秀兰出了屋子,接过茶水丫头们递上来的茶碗,小丫头掀起帘子,两个人进到屋中,给已经落座的袁之芝和王氏上了茶,站到袁之芝的身边。苏妈妈则说了声告退,退出了屋子。
袁之芝端起茶碗,掀开瓷盖,轻轻的吹了吹,抿上一口,放下茶碗后,转头笑着道:“姐姐可是西苑的稀客,让姐姐亲自来探望,袁氏真是不敢当!”
王氏端着茶碗的手顿了顿,有些尴尬的微笑道:“妹妹真是客气了,是我的疏忽,应该经常来瞧瞧妹妹才是!”
袁之芝摇头笑着道:“姐姐哪里的话,姐姐有家事要操劳,妹妹我没办法帮忙分担就罢了,哪还能让姐姐再替袁氏操心,那袁氏可就真的罪过了!”
王氏忙道:“妹妹这样说王氏羞愧不敢当,都是爷的家眷,我又年长妹妹许多,自然要多承担些才是。这本是王氏的分内之事,妹妹切勿多想!”
袁之芝道了句:“那袁氏就谢谢姐姐的不怪罪之恩了!”
王氏忙说了句“哪里的话!”
彼此沉默半响,袁之芝喝着茶,等待王氏步入正题。王氏则一门心思的想这话该怎么说好,毕竟她与西苑这位已经不似以前,这段时间的形同水火,让她更加尴尬的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求人。可是不求她就再无他人可求。本想求爷帮忙,可爷毕竟只是人家的姑爷,哪里有这位说话来的有用。王氏犹豫再犹豫,终于硬着头皮出声了。
王氏略微迟疑道:“姐姐我这次来,还有一件事想求妹妹帮忙!”
袁之芝放下茶碗,微微一笑道:“姐姐请说。”
王氏有沉吟了会儿道:“我娘家大哥出了些事情,被译北军勒令知县扣押于译屏大牢,我想求妹妹保我大哥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