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岳燃心中暗道:人都说贵妃娘娘艳冠六宫,如今见到贵妃娘娘的胞妹,可见这话不假!
陈永持忙回道:“是呀,译北城的铺子上有些事情要处理。再有,陪内子回娘家省亲小住几日!”
柳岳燃伸手做出个请的姿势,与陈永持一起并肩进了茶楼,袁之芝与丫头婆子还有玉官安官紧随其后。
几个人在三楼的包间坐定,陈永持才向袁之芝介绍道:“这位就是帮了咱们大忙的柳岳燃柳爷!”又向柳岳燃介绍道:“这是内子袁氏!”
袁之芝起身对柳岳燃深深福下身去道:“柳爷相助之恩,袁氏这厢有礼了!”
柳岳燃忙站起身,拱手躬身道:“四奶奶不必如此多礼,柳某受之有愧!”
陈永持也站起身拱手一躬后道:“柳兄相助之恩,元德铭记于心,无功报德,愿施犬马之劳!”
柳岳燃忙扶住陈永持的手道:“不过小事一庄,何足挂齿。那等毁女子清誉小人,人人得而诛之!”
两人又谦虚了几句后,三人重新落座。
袁之芝静静的坐在陈永持身边,偶尔饮一口茶水,或是透过围栏看一眼台子上的歌女。清音小调,娓娓唱来,心中暗道:这江南的小曲儿确实好听,怪不得爷们都喜欢唤个清官听曲。
陈永持与柳岳燃聊了一会儿铺子的事儿,又聊了聊纳吉和溷逻两边的动向,柳岳燃才问道:“四爷可是准备在将军府小住几日,那一定会见到闽亭,闽亭现在也在将军府!”
陈永持喝了一口茶笑着道“怎么,刘三公子又离家出走了?”
柳岳燃无奈的笑了笑道:“他那个性子,却生在了个官宦之家。他家老爷子刚刚荣升为两江总督,逼着他上京进学,他哪受得了那个,扔下家里的妻妾,带着小厮偷跑出来。本是住我那儿的,后来被将军夫人给捉回将军府,他家老爷子嘱咐夫人对他严加管教,可他呢,三五不时的出来会友论诗。害得将军夫人一不见人就派人到我府去寻,唉,我算是被他给闹怕了!”
陈永持一听也笑了出来,无奈的摇了摇头道:“可怜他家老爷子的那片望子成龙之心!”
袁之芝听罢心中暗道:二嫂子怎么没提过刘大人升迁之事!
两个人又聊了会儿,见时辰差不多了,忙一起起身,因都是去译北城,便一道同行。有柳岳燃的加入,行进的速度加快了些,两个时辰之后,便进到译北城中。又行了一炷香的时间,陈永持与柳岳燃拱手告辞,并相约翌日必要痛饮一番。
与柳岳燃分手后,又行了半个时辰,译北城的铭远大将军府已出现在眼前。
铭远大将军府前,已经迎出来了好些个人,为首的正是自己的二嫂子刘氏。二嫂子身边还站着位身怀六甲的年轻妇人,仔细观瞧,是自己已经快一年没见的闺中好友芳儿。一时激动,顾不得身边的人,快步上前。芳儿也一脸难抑的喜色,顾不得大肚翩翩,下了石阶,快步迎来。
两个人本想热情的拥抱彼此,可都瞧瞧自己的肚子,噗哧的笑了出来。
芳儿拉着袁之芝的手道:“看在咱们俩之间还隔着两个的份上,只能拉拉手表示一下思念之情了!”
袁之芝笑着白了她一眼道:“怎么鸣志就治不好你这张嘴呢!整天的胡言!”
芳儿撇撇嘴道:“我这样还不是你教的,把自己给弄成个大家闺秀,把我给教成个无法无天的。这可是鸣志的原话,我稍加转告一遍!”
袁之芝无奈的笑了笑,看见一脸笑意的站在石阶上的嫂子,忙措身过去给刘氏见礼问安。刘氏抚起她,上下的打量一番,舒了口气道:“可是吓到我了。看样子算是全好了。”
没等袁之芝说话,陈永持已经上前给二夫人见了礼,一脸歉疚的道:“让二舅嫂担心,是元德的罪过。元德照顾不周,请二舅爷和二舅嫂责罚!”
袁之芝一脸紧张的看了二嫂子一眼,又转过头看了眼陈永持,低下头来,不知道该怎么是好。
刘氏见袁之芝一脸的紧张,知道她担心自己真的会因为那传言对陈永持衍生怒意。安慰般的拍拍袁之芝的手,转过头来对陈永持笑着道:“元德过虑了。那时元德身在京师,鞭长莫及,这如何是你的过错。只是我们家这位六姑娘,自小就娇养着,如今遭这么大的罪,还被有心之人安上了个毒妇的名声,这确实是我们袁家始料未及之事。因为知道六姑娘什么性子,出了这么档子事儿,无怒意是不可能的。如果不是六姑娘在信中恳求我不要去袁家,如果不是看在元德对姑娘的一片真心上,我袁刘氏还真的要去问问老太君,当时的承诺是否只是一纸空言!”
还没等陈永持和袁之芝有所回应,刘氏突然笑道:“瞧我,这都站在外面呢,赶紧随我入府吧。你二哥哥前儿去了译北军大营,估计正往回赶呢。元德,闽亭如今也在府里,你是与他相熟的,可要帮嫂子好好规劝他一番。唉,他怎么越年长越活回去了呢!”
陈永持无奈的与袁之芝对视了一眼,随着刘氏进了大将军府。一直没怎么说上话的芳儿,拉着袁之芝的手一路说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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