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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才想起已经在外面呆了好久了,若真是五姑娘着了凉,自己的这份差使可就算是没了,没准还要挨板子。忙跪下身去向袁之芝求饶,袁之芝打发她快些带五姑娘回去,奶娘才快步的出了亭子。那个与奶娘聊天的女人也战战兢兢的告退,一路小跑的出了花园子。
第二天早上,袁之芝刚起身,秀兰便匆忙的进来回道:“姑娘,刚刚东苑的丫头过来回话说,昨晚上开始,五姑娘就发起高热来了,大夫过来给瞧了,说是不大好,孩子太小受不得高热的。东苑奶奶请您过吴姨娘那儿去,说爷不在,她也没了主张。已经回了大太太,大太太马上也会过去吧!”
袁之芝听了一惊,虽然昨天看到奶娘在亭子里的时候,也想过孩子会着凉,可她记得小孩子六个月前的免疫力来自母体,应该是不太容易有病的。当然,她也不太确定,毕竟那世的记忆已经越来越模糊了。忙让丫头们简单的梳洗后,带着丫头婆子向吴姨娘的院子行去。
来到吴姨娘的院子,五姑娘在姨娘屋子的西间,袁之芝带着秀兰和秀梅进到厅中,大太太已经到了,坐在厅中的主位上,东苑奶奶坐在大太太的下手,吴姨娘则站在厅中,她身边跪着那天的奶娘。袁之芝给太太见了礼,又与王氏互相见了礼,却见吴姨娘一脸愤怒的看着自己,并未给自己问安,而跪着的奶娘则一脸的惊慌,连头都不敢抬一下。
袁之芝看了眼屋内的情景,大太太虽没说话,可是眼中已见怒意,王氏无表情的喝着茶,而吴姨娘眼含愤恨的狠狠地盯着自己。再看看奶娘,虽然她低着头,可从她那颤抖的身子可以看出她害怕极了。袁之芝不禁在心中苦笑道:原来如此!
袁之芝在王氏对面的椅子上坐好,端起丫头递过来的茶碗,抿了一口对吴姨娘问道:“五姑娘现在如何?”
吴姨娘一脸的讽刺的表情道:“多谢奶奶挂心,不过让奶奶失望了,姑娘的烧退了些了!”
袁之芝听到她的话心中一怒,刚刚不给自己见礼,就算念她因姑娘的病势而担心不在意了,可刚刚的话明明就是在挑旬,袁之芝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奶娘,又对太太说了句“母亲请恕之芝无状”后,对吴姨娘厉声喝道:“跪下!姨娘的规矩可是越来越松散了!”
吴姨娘本来听了奶娘的话很生气,对袁之芝恨到了极点,突然听她这么一喝,竟突然害怕起来,一个没站稳,跪倒地上,缓过神来想站起身,又见太太并未说话,只好直直的跪在那儿,眼中的愤恨越积越多。
袁之芝对地上的奶娘说道:“把刚才你给太太奶奶说的话,再重复一遍,一个字儿都不要给我说差了!”虽然袁之芝的语素缓慢,却含着不可违逆的庄严。
大太太一惊得看向袁之芝,心道:她怎么知道奶娘与她们说了什么!见袁之芝一脸的平和,无任何的惊慌,也对奶娘刚刚的话产生了怀疑。大太太语气严厉的道:“听到你们奶奶的话没有,把刚刚的话给你们奶奶重复一遍,我刚刚是听着的,前后若是有半点子的不同,今儿个,你就甭想再好好的走出这院子。”
奶娘已经是吓得快晕过去了,又听太太这样说,知道今天若是改了口供,太太定是不会饶恕她,可要是按着刚刚说的那样说,这位西苑奶奶也不想是个好欺负的主儿,怎么着都是要丢着这条性命的,不禁后会因一时的害怕胡说了一气。奶娘忙不停的磕着头道:“是奴婢的疏忽,请太太奶奶责罚,请太太奶奶饶了奴婢吧!”
袁之芝深深的吸了口气,强抑心中怒火,说了句“说——!”
奶娘还是不停的磕着头,不停的告饶。大太太知道这里一定是有问题,要么是奶娘说谎,要么是奶娘害怕新奶奶责罚不敢说出实情。
大太太刚要说话,跪在地上的吴姨娘大声道:“你要她说什么!她怕你,不敢说实话。我不怕,你这个毒妇,连个小孩子都不放过,今天就是拼个鱼死网破,我也要替姑娘将受的罪讨回来!”
吴姨娘突然站起身来,大伙还没反应过来,她已经对着原之芝冲了过去。吴姨娘本就跪在袁之芝这一侧,离袁之芝所坐的椅子两三步之遥,大伙儿都没曾想到她会如此大胆。
秀梅站在袁之芝与主位之间,本一直在想着奶娘到底说了姑娘什么,恨恨得望着奶娘,根本没注意吴姨娘说什么,吴姨娘冲过来的时候,秀梅还在恍惚中,而秀兰则站得远些,大声喊了句:“姑娘!”在秀兰的喊声中,袁之芝的椅子已经被吴姨娘推倒,袁之芝也重重的摔在地上。
袁之芝当时也没太注意吴姨娘,一心想要听听着奶娘是怎么诬陷自己的,当吴姨娘冲过来的时候,她根本还在想奶娘的事儿,吴姨娘已经到了近前狠狠地向后退了她一把,她才意识到危险,第一个想法是护住孩子,后来想到椅子是向后翻的,想护住头却已经来不及了,幸好椅子倒地前一秒她故意抬了抬头减轻冲击力,想抬腰部时椅子和椅子上的她已经重重的摔在地上。
一阵眩晕袭来,同时腰背也传来疼痛的感觉,一口气没缓上来,袁之芝坠入黑暗中。
袁之芝苏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的事儿了,稍稍的动了一下,无尽的眩晕又袭了上来,突然想到了什么,她赶紧摸着肚子,感觉孩子还在,深深的舒了口气。
苏妈妈见她苏醒过来,忙栖身过来,一脸的担忧眼含泪水的问道:“姑娘,可是感觉好些?”
袁之芝“嗯”了一声,问道:“孩子没事儿吧?”
苏妈妈忙道:“大夫说无事,幸好已经是快四个月了,不过这么摔了一下,还是要小心些的好,这些个日子可不能再动了,让姑娘卧床休养一段时间。”
袁之芝听孩子无事,心中一松,眩晕感又上了来,心中暗道:不会是脑震荡吧!
苏妈妈见她一脸苍白,闭着眼睛,心中难过,自家的这位姑娘从小到大都是被人捧着手心里的,哪受着这样的罪啊。在心中不禁恨起吴姨娘。
秀玉端着碗参汤过来,见苏妈妈一边擦泪一边看着姑娘,知道苏妈妈向来是最在乎姑娘的。想到姑娘遭了这样大的罪,心中也难过起来,跟着苏妈妈掉这眼泪。苏妈妈见秀玉在旁边也跟着自己哭,忙擦干眼泪,接过秀兰手中的参汤,轻声地说了句:“姑娘,用些参汤吧,您一天没用膳了,身子抗不住的。”
袁之芝本来眩晕的利害,一动就觉得恶心,可想想肚子里的孩子,点了点头。秀玉和秀枝一个床里一个床外的扶起她,袁之芝强忍着恶心感,用了半碗参汤。由两个丫头扶着重新躺下。
见屋里只有苏妈妈和秀玉秀枝三人,问道:“秀兰和秀梅呢?”
秀玉看了眼苏妈妈,道:“在柴房呢!”
袁之芝知道定是因为自己摔倒的事儿受了责罚,忙对苏妈妈说道:“今儿这事儿太突然,也不怨她们,连我自己都没反应过来,她们俩也一定吓坏了,何必罚她们呢!”
苏妈妈帮她盖了盖被,道:“哪是我罚她们的,是她们自己去的柴房!”
袁之芝唤过秀玉,让她去将秀兰和秀梅唤过来。秀玉出去后,苏妈妈有些埋怨道:“姑娘也太惯着她们,尤其秀梅,整日的毛毛草草,如果今天是秀兰在你身边,定会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