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弃的话,可以立刻走人吗?”
简岚一愣。没想到阮言秋能问出这么一句话来,难道还想着那盘蟹?
“走?按综艺套路你走不了的,只有可能会触发一些降低台子高度的支线小任务。”
“哦?”阮言秋无奈,“时间会更长?”
简岚好笑地点点头。
“……那还是想想其他办法吧。”
隔着一个泳池,导演遥遥望着台子边上倒立着的一对儿,急的又是掐腿又是转圈:大佬啊,差不多行了,放弃就那么难吗?还真不达目的不罢休?回头节目组又得被粉丝说苛待爱豆。
可该赢的这组吧,一个浮在水里耍宝,一个坐在水边为对手担心,导致今晚的游戏环节整个儿的脱出了剧本,拽都拽不回来。
这一届,怎么这么难啊……
导演终于忍不住入镜:“哎,游戏没结束,你们还没输呢,倒是回去夹牛奶啊!”
哪知话音一落,人群里忽然响起了一声惊呼。
导演抬头一看,训练生们全都张口结舌的盯着那边高台。
再看那支唇膏,已经被丢到了台子上面。
携手翻身,双脚落地,阮言秋和简岚做的如同一对双胞胎一样流畅,他们在众人面前击了掌,撞了肩,围绕两人身遭那股冷硬尴尬感在慢慢融化。
“怎么弄上去的!”导演按着脸上的眼镜框,有些失声。
“专业动作,单手跳。”水里的韩朗眯着眼睛,神情难得沉静。
导演张大了口。
单手跳是街舞当中的一个地板动作,要求单手撑地倒立,依靠腿部、腰部和手臂的力量弹起离地。
听起来只要有足够的力量就可以做得到,实际上,一个过得去的单手跳需要扎实掌握的前置动作很多:稳稳的倒立、熟练的双手跳、单手折腰、双手折腰、锁腰……
这不是一个很难的breaking,稍有天赋或者经过大量的练习完全可以做到,可要在单手跳的过程当中两人配合夹着唇膏,用脚把唇膏准确地抛到高台上去,这当中对于基功、技巧和配合的要求就非常之高了。
简岚是此领域的顶尖大佬,这对他似乎没什么难的,那么阮言秋呢?一个演杂技的花瓶,他是怎么做到的?
导演想:一定是简岚带的。简岚可太厉害了,一个渣渣也能带的飞起。
正这么想,却见简岚对着阮言秋比了个拇指,别有深意地说:“想法不错,技巧更没得说。”
难道是花瓶的想法?
得到简岚当众赞扬的花瓶?
导演:今天头好昏,可能是哪里打开的方式不太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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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众训练生狐疑惊诧的议论声中,游戏硬着头皮继续进行。
下面两轮,摄像机全程对准了阮言秋,可他又开始犯各种低级错误,一路精准地扣中了花瓶两个字。
简岚如常地配合着,时不时挡挡韩朗闹出来的状况,唇膏半路掉了两次,他们却仍旧碾压式的获得了胜利。
阮言秋站在镜头前,卖力地夸赞了队友的表现,对对手也道了声辛苦。听到工作人员询问那个单手跳动作,他的表情和初舞台一样无辜:“是凑巧,很开心能超常发挥。”
想了想,又认真补充了句:“小时候在舅舅的杂技班,各种翻跟头都会一点点。”
工作人员满脑袋黑线:这位漂亮的小哥哥,你就不能换个借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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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晨2点,晚间花絮拍摄结束,训练生们拖着疲惫的身躯返回宿舍。
阮言秋和温子阳一齐去了后厨方向。
视线范围之内,他们亲密地说着话,先后迈过门槛,阮言秋脸上有一丝压抑着的期待和焦急。
简岚斜靠在舞台边追视着他们的背影,他棱角分明的脸上落着层白炽灯的冷光,显得有些情绪莫测。
“想什么呢?”沈流一手搭在他的肩头,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那个花瓶?不一般哈。”
“你也看得出?”简岚轻轻挑眉,有些意外。
沈流“啧”了声:“大神,不是菜鸟而且长了眼睛的都看得出吧?”
简岚缓缓说:“可是……我不太明白。”
“不明白他为什么扮猪吃虎,还是不明白杂技为什么这么牛?杂技这个东西我还真不太了解,你说练杂技的是不是都天赋异禀,随便就秒杀我们?”沈流夸张的打了个哆嗦,“有点可怕啊哥。”
简岚鄙视地瞭他一眼,转身就走。
“哎,上哪?”
“回屋睡觉。”简岚头也不回。
“这就不聊了?”沈流遗憾的跟在后头碎碎念。
“太困。”简岚懒散的拖着尾音,“明天醒了,你再帮我好好分析一下。”
“玩真的?”沈流抱着胳膊快走几步,在简岚身侧探头探脑:“他就是个不入流小公司的花瓶,你一个拉风的大佬,用得着那么在意?”
简岚停下,转头定定看向沈流。
“你还记不记得,ty有个未出道的大魔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