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脑袋很晕,但也知道。
怎么可能让宣哥抱她啊!
只好点点头,勉强答应道,“抱就抱吧。”
第30章 30
30 虞慈没觉得哪里说的不对, 看见宣潮声低低笑了声,还问他,“你在笑什么?”
知道她还没发现?把?“背”错说成了“抱”, 宣潮声没打?算揭露,抿着唇将笑用力压下去, 但眉眼?流露出?来的笑还是压不住,摇了摇头?,“没什么。”
虞慈歪着脑袋认真打?量他一会儿,要从他脸上看出?端倪, 看不出?来, 只好作罢,心里想着, 宣哥怎么怪怪的, 为什么要笑, 好像还是在笑她。
笑她什么? 难道脸上的妆花了吗?
镜子?…… 好像在包里。
包在…… 没在手上, 她左右看了看, 发现?宣哥不知什么时候拎手里了, 高跟鞋……也在他手里。
被他的大手拎着,鞋子?显得特别小。可是她的脚也不小啊, 有36码呢。 虞慈望着自己的脚, 垂着头?,目光有些涣散,突然叹了口气,像是很感慨, 又很震惊, “宣哥,你的手怎么比我的脚还大啊。”
然后她抬起头?, 用两只手去比宣潮声的手,那双被酒气熏染的微红的眼?在光下湿润迷蒙,却湛亮,圆溜溜的,盯着宣潮声,红唇微嘟,很是困惑的问道,“你的手指怎么这么长?”
然后她又低下头?去,用自己的手指去比对他的手指,很认真的把?她的手指贴上去。
指腹处传来微微的,陌生的柔软,像电流一样?直击心底,宣潮声垂眼?看着她。 修长的脖颈,穿着一袭白色掐腰长裙,掩盖不住的纤瘦,背很薄,手臂纤细,手指细长,柔软的触意带着她紧近的甜香味,混合在酒气中,他竟没觉得排斥,只觉得有一种?说不出?的……
她模样?认真比对着他的手指,丝毫没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妥,已然是醉了的样?子?,要放在平常绝对不敢胆大到如此,倒也好。
让他看见了她的另一面。
宣潮声别开了眼?,将手从她手里抽离,她疑惑地抬起眼?,“我还没好呢。”
眼?尾挑起,如拨人心弦的涟漪掠过,带着点儿娇憨和呆傻,酒精使人反应迟钝,放在她身上却尤显得可爱。
宣潮声抿着唇,喉结上下滑动了两下,沉默地看她会儿,然后把?她的高跟鞋放进问服务员借来的塑料袋里,拎在手里,将她的包挂在前面,背对着这姑娘弯下身来,双手撑在膝盖上,声音低沉,没有一丝犹疑,“我背你回家。”
回家这两个字像是触动了心弦,虞慈怔然地看着面前男人的后背,像是和记忆中某个画面重叠。 似乎有些忘了,又似乎还记得清。
那天在ktv,陆严岐也这么背对着她弯下腰,说要背她。 但…… 宣哥的背比他宽阔很多,看起来也更有安全感。
虞慈走上前去,双手勾住男人的脖子?,身体伏在他背上,在她爬上来的时候,宣哥压低了后背,方便她靠上来。
等到确定虞慈靠稳了,宣潮声慢慢的直起身子?,然后他突然感觉到了什么,神色微微一怔,将虞慈的包从身上取了下来,递到后面,说道:“拿这个放在我背上,靠着舒服一点。”
虞慈迟疑了一下,接过,照他说的做,把?包隔开了自己前胸和宣潮声的后背。
她似乎能?明白宣哥的用意,他没明说,大概是怕她不好意思。
虞慈想着,靠在他宽厚的后背,也不知道是酒精的作用下,还是别的什么原因,脸有些发烫。 她把?脸轻轻贴在包上,隔着,听到他的心跳,有力的跳动着。 忽然想到,那天在陆严岐的背上,并没有这样?的安全感。
踏实,厚重,好像可以?闭上眼?睛,把?自己的全世界都托付给他。
于是虞慈便闭上了眼?睛,轻轻的说道:“宣哥,你真好。”
宣潮声脚步顿了顿,似有些惊讶,侧头?看了看她,“怎么突然这么说?”
虞慈听到他的声音从包后面传出?来,闷闷的,沉沉的,她的胸腔里跳动的心跳,仿佛和他的心跳声共振。
说不上出?来的感觉,很奇妙,又觉得很震撼。 她突然轻轻的,用她觉得舒服的音量,像说悄悄话一样?问道,“宣哥,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能?啊。”
“我这么轻说话,你也能?听到。”
“能?。”
“那你……能?听到我的心跳声吗?”
宣潮声停下脚步,像是在感应她的心跳声,虞慈趴在他的后背,用刚才那样?的音量,轻软的说道,“我能?听到你的心跳。”
“砰、砰、砰、砰,”他的心跳跳一下,她说一声“砰”,说到第四声,她停下来,很认真的道,“很有生命力。”
宣潮声弯起唇角,继续往前走,步伐沉稳有力,一步一步,走着走着,他说道:“我也听到了。”
你的心跳。
虞慈脑袋昏沉,也很累,可她很想讲话,很想和宣哥聊聊天,不管她说什么,他都会很尊重她,很认真的倾听,好好的跟她讲话,绝对不会敷衍。
她喜欢和宣哥说话,很舒服,很开心。
宣潮声背着虞慈走进电梯,有陆陆续续的人走进来,看见他们,不免都会投来好奇的目光,自始至终,宣潮声视若无睹,仿佛他和虞慈是独立存在的一个世界,其他人,仿佛存在于他们的世界之外。
当事人都没在意,其他人更不会在意,很快继续低下头?刷起自己的手机来。
虞慈靠在他背上,也完全没在意那些目光,现?在的状态让她感到舒服,她有很多话想对宣哥说。
电梯到达一楼,宣潮声背着虞慈走了出?去,从电梯到酒店门?口的这段路程,似乎很漫长,也很安静,宣潮声每一个步子?都迈的平稳,虞慈在他背上,像乘坐一艘大船,在风平浪静的海面上行驶。
包隔着他们,有点滑,她的身体往下落了一点,宣潮声掂了掂她,笑着问:“你这还没到九十斤吧。”
她双手勾着他的脖子?,嘀咕着,“我哪有那么轻,都快一百了。”
宣潮声不信,“你就比包重了没多少,哪能?有一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