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那夏北豪竟然全然不顾及我的脸面,把你赶出王府,这口气我一定会替你讨回来的。”王后冷眉怒眼的说。
“王妃是夏北豪的挚爱,她一死,我这个侧妃在他眼里也就成了最碍眼的人了,他如何能让奴婢继续在府邸滞留?”拂晓说。
“哼,给脸不要脸的东西,他最好给我安分些,要不然……”尽管看不出王后脸色有任何的变化,但语气已经很是生硬了。“我让你留意他那些豢养的死士,你有点消息没有?”
“夏北豪明知道奴婢是王后的人,自然处处小心。但几次奴婢夜里跟踪夏北豪,并没有发现他有什么死士,倒是和家里的侍卫走的近一些。”这也是云朵早就教她的。
“你是我的人,他自然谨慎的很,死士一事我会继续找人查。与‘昭和’人勾结的证据你拿到了么?”王后显然不想在绕弯了。
“属下无能,并没有发现夏北豪和‘昭和’勾结的迹象,还望王后赐罪。”她跪地求罪。
“没有和‘昭和’勾结?”王后瞪着眼睛看着她。“你确定没有?”
这是什么情况?拂晓脑袋里此时有一万个可能,但是她摸不准那种可能更是王后的可能。难道说从前自己说过什么?或者王后嘱咐过什么?可云朵并没有告诉她这些。
“和‘昭和’倒是没有勾结,但是和朝中几位大臣走的却是很近,”拂晓等待着她继续发问。
“大臣?可有什么证据?”王后紧问。
“是,这里有一分奴婢偷偷拓下来的一份礼单。是奴婢嫁到王爷府那些朝中大臣送的礼品,王后只要细心看,就会发现,其中有好多大臣重金献媚,各种珍奇异宝应有尽有。”当然这份礼单也是云朵早就给她准备好的。
“拿过来”接过礼单,王后匆匆看了两眼,脸上就挂不住了。“呵,这些该死的东西,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明着站在我这里,这暗里竟然如此巴结那个夏北豪。该死”啪的一声,她将礼单拍在桌子上。“好了,你下去休息吧,我一会让灵儿找个太医好好给你瞧瞧,我今天也乏了。”
“是”她慢慢退出来,一掀门帘走出,狠力的吸了一口气。这算是过了第一关了么?看王后的架势,她还是对自己有诸多的怀疑,好在自己把药拿回来了,那是真的,而刚才呈上的礼单也是真的。当然那些阿谀奉承的朝臣也是夏北豪想除掉的败类,借助王后的手除掉不是更痛快么?
现在她韩拂晓要做的就是乖乖的回去躺着,等着王后的那个太医来给自己诊病。诊病?坏了,都怪自己光顾着怎么给王后编故事了,却没想到这个阴险的王后给自己来这招,如果御医一会没看出来什么病症,怎么办?
喘喘不安的回到了房间里,关上门,不停的在屋里渡着步子。这王后是有意所为,而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觉间就掉入了她的圈套里。自己确实是受了伤,可是牟海岩的几服药吃下去竟然好的差不多了。这宫里的是御医如何厉害,一上手就会看出来她已无大碍。怎么办?总不能说自己失忆了,才忘了以前的功法,呵,如果这样说,那自己这些天编的谎话岂不是要被戳穿?
这真是没事千万不要撒谎,一旦撒了谎,这以后的日子就要用一百种谎言来掩盖这个谎言,然后就有更多的谎言来掩盖更多的谎言。啊呦,想想就累,到底这样的游戏什么时候才能结束,真的是个折磨。
“拂晓姑娘御医来了”门外灵儿敲着门。
这么快?不得不怀疑王后是不是早把这个御医放在口袋里,就等着她自己跳进来呢。
“好,进来吧。”来不及了,拂晓几步跳到床上,闭上眼睛在心里祈求着。
咯吱一声,门被推开。两个脚步向她的床榻走过来,拂晓明显感觉自己的心脏狂跳不止,怎么办?这个问题她从回来就一直问自己,还没想出妥善的办法,人已经到了。而今她只能躺在床上装病,结果只有两个可能,被拆穿,或者侥幸躲过去。但愿这是个庸医,他今天身子不舒服,糊弄糊弄就过去了。
听着灵儿放下一把凳子,御医放好药箱,坐下。拂晓闭着眼睛,硬着头皮伸出了自己的手臂,如同案上待宰的羔羊,等着最惨的结果。
“嗯,”刚一搭上拂晓的脉,御医就惊讶起来。“这脉象不对啊……”
这声音?拂晓立马睁开眼睛,一双娇媚的眼睛正煞有介事的看着她,一身灰白的衣服,简束的发髻也掩盖不了他那盛世容颜。
这一看,惊得拂晓差点弹起来,刚要张开嘴巴,手腕处却被他扣得生疼。。
“刚才走得急,在下的针具没拿来,还望姑娘跑一趟。”他对着灵儿说。
“是,”
灵儿前脚一出去,拂晓一骨碌从床榻上跳了起来。
“你怎么在这里?”她瞪着眼睛看着他。
“我来保护你啊!”他竟然淡定自若。
“保护我?呵”拂晓真的是被他吓到了。“这里是什么地方,你跑到这来保护我,这里如何凶险你不知道么?外一被王后发现了,你有几个脑袋都不够掉的。”
“就是因为这里凶险我才要时时刻刻都在你身边,”他眼里竟然满满的都是喜容。
“牟海岩,你搞清楚,这是王宫内廷。你要怎么保护我?”拂晓真的被他要气晕了,自己一个人涉险已经够了,还要搭上一个么。
“我现在就在保护你啊,拂晓姑娘。”他的口气像极了灵儿的样子。
“好吧,”拂晓又坐回床榻,皱紧眉头看着他,“说说你是怎么混进来的?”
“我还用混么?”他竟然笑得那么开心。“我的医术在整个九州里也算是上乘,凭本事吃饭,不用混的。”
“呵,你这意思我是混进来的呗?”她真是讨厌他这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