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冬之后的倭国已经开始飘雪,朵朵雪花落在几人肩上,樱花儿伸出纤细的小手接了一朵,淡淡的看着它在自己手中融化,她对雪有些难以割舍的感情,因为她认识荆明就是在雪夜里,她的一颗春心被他肆无忌惮的拨弄着,发出最强的弦音。
“人都是沧海一粟,抑或是这朵朵雪花,只有机缘巧合,才能相遇,那雪花儿从空中降落之时,何曾会想到过要落在我的手里?雪花在飘,北风在吹,轮船在动,谁又能预测下一朵落在我手中的雪花是哪一朵?因此说,历史根本不用去揣测估摸,时间、机遇、巧合,甚至是一个慵懒的清晨起早了一分钟,都会有不同的故事发生,看着这一切好像都是人在做,其实都是天注定!”
樱花儿淡淡的看着满天飞雪,不经意的说着,或许也只有她说得对,人类的历史的定义就是发生了的事,因此反过来说,历史都是必定要发生那一切,没有人可以改变历史,因为即使被改变了的历史,也是天注定的原本就该发生的事,如此一说,荆明便有些坦然了,他所有的经历看似荒诞不经,却是早已注定,无论他如何想逃,或者想去争取,都逃不过苍天的定律。
再想已无乐趣,不如顺天应命,看着波浪翻涌的大海,整个商船不停的颠簸,荆明嘿嘿一笑,搂着樱花儿的细腰,附在她耳边低声说道:“你我曾在海上飘荡过十余日,却是还没尝到过海上洞房的滋味,此时风正大,浪正高,不如回舱……”
天啦!你这个疯子,怎么什么时候都在想着那件事?!樱花儿回头看了一眼刀疤田恒和杏子,脸色顿时绯红,却是狐媚的偎在他怀里,低声道:“樱花儿已是夫君的人,一切听凭夫君安排!”二人也不管刀疤田恒和杏子是什么感受,紧紧的搂着回到船舱,将门关闭,整艘商船顿时摇晃得更加猛烈起来……
海上飘行,甚是遇见,荆明似乎只有两件事可做,一是与众好汉喝酒吃肉,天南地北的胡侃,将自己前世所有的稀奇事都抖了出来,什么手机、飞机、电脑等等,大越人根本无法理解的事,听得众人目瞪口呆津津有味,每日缠着他说个不停。另外一件事便是与樱花儿无尽的缠绵,那海上销魂的滋味自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这般在海上行了四日,已经到了大越的海域,又行了一日,大越的陆地似乎在眼前慢慢的浮现起来,一众游子纷纷放下手中酒杯,奔至船头,双手搭在眉弓上,伸长了脖子远远的张望,个个七尺男儿竟然眼泪盈眶,浑身不住的颤抖。更有甚者如西瓜皮,嚎啕大哭起来。
这是一次真正的凯旋,一百零八好汉连同荆明无一损伤,不但顺利完成了任务,压制了倭人的野心,还要回了钓鱼岛,娶回了倭人公主,这样的事在大越历史上是从未有过的。那一百零八好汉已然是大越的功臣,能够平安的返回故土,见到亲人,怎不令人激动。
正自欢呼,便看见两艘威武霸气的大越军舰从远处围了过来,船头上站着一名威风凛凛的年轻将领高声喊道:“大胆倭人,竟然私闯我大越海域,看来是还想再来一次全军覆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