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声更迷人……”
一曲唱完,荆明已是泪流满面,仿佛是在向众人娓娓诉说着一个动人的爱情故事,一个阳刚坚毅的男子因失去心仪的女子,独自彷徨在落雨的黄昏街头,淡淡的街灯泛着昏黄的光,回忆起往日的点点滴滴,心痛难忍,怎奈缘分弄人,再也无法与她在一起,怀念那些逝去的日子,却才感觉到自己一直都是真的喜欢着她,对爱的向往,对爱情的怀念……这一切难道不是荆明自己的感情写照吗?男人一旦柔情似水的怀念过去时,最是感动人肠!
而那流行歌曲的当代摇滚节奏,却是大越朝的人们从未听过的音乐形式,如声声呐喊,似阵阵雷鸣,如滚滚海涛,撕裂者所有人的心,即便门口迎宾的那些姑娘也被他动情的演唱吸引了过来,随着他的旋律不停的扭动着身躯……
厅堂里寂静了良久,樱花儿看着满面眼泪鼻涕的荆明,拿着一块粉红色的手帕缓缓走上前去,递给荆明,轻道:“公子赢了,仅你那歌人合一的境界,小女子便无法做到,遑论那惊天骇地的曲调和歌词,还有那反弹琵琶的绝技,小女子一样都做不到,甘拜下风。”
荆明从自我陶醉中回过神来,瞥了一眼樱花儿的手帕,冷冷一笑,抬起手腕往脸上一抹,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全都涂抹在衣袖上,淡淡说道:“姑娘过奖了,我只不过是不会弹琵琶,随意拨弄,用嘶哑的歌喉发泄一下自己的情感而已。”
“这歌的名字叫什么?曲的格式叫什么?公子可否教小女子?小女子愿意拜公子为师。”樱花儿诚恳的问道。
荆明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解开琵琶上的腰带握在手上,将琵琶退给了樱花儿,道:“姑娘是姹紫嫣红的花魁,别再捉弄我了,我怕你再一次牙呲必报!”
樱花儿何曾受过这种事?凭她惊世的容貌,哪个男人对她的香帕不是垂涎三尺,哪个男人对她不是有求必应,这人不但拒绝了她的香帕,竟然还当众驳她的面子,顿时脸色赤红,轻哼了一声,抢过琵琶,挥着手帕转身离去。
纳兰风在楼上一直陪着他一起流着泪,看到荆明拒绝了樱花儿的手帕,又拒绝她拜师的请求,嘴角浅浅的会心一笑,说不出的欣赏,喃喃自语道:“这人吹狗尾巴草叶也好,唱歌也好,怎么真的可以把自己融入进去,做到歌人合一?原来他给我指出的三个破绽,他真的可以做得到。”
“这人端的是又惹人恼恨又让人爱怜,公子,你说呢?他等下来还你的腰带,你见呢还是不见?”九儿凑着脸过来,看着纳兰风道。
“你花痴啊!发春了是么?”纳兰风盯着九儿怒道。
九儿后退两步,笑道:“我是怕公子发花痴,公子可是有未婚妻的人,不可以好男色,公子没有了那腰带,可别把裤子掉了!”
纳兰风冷冷笑了笑,对九儿令道:“九儿,现在本公子命令你,把你的腰带脱下来给我,看谁的裤子会掉!”
“公子,这不公平!”九儿怯怯的驳道。
“这是命令!”纳兰风又笑,
九儿无奈,只得悻悻的将自己的腰带脱下来递给纳兰风。
厅堂里,赵云飞听到樱花儿亲口承认荆明赢了,使劲的鼓着掌跑了上去,叫道:“荆大哥,你赢了,你竟然赢了!小弟对你的崇拜之情又进了一步!”说着便把荆明拖回到桌前。
一众寻欢客不再纠缠此事,虽然他们嘴上不说荆明赢了,但是却在心里折服,暗自惊叹这小子莫名其妙的歌曲。
浓妆艳抹的老宝适时的走了出来,站立在樱花儿面前对着大家说道:“各位爷,好了,言归正传,今晚各位都一窥了花魁的惊世容颜,然而花魁究竟落到谁家,想必各位大爷心里都痒痒的了,樱花儿小姐第一次来姹紫嫣红,出了一副楹联,只要谁能对得上来,今夜便可以做樱花儿的入幕之宾,与她饮酒长谈。”
一语刚落,厅堂里便人声鼎沸,楹联而已,对于大越朝的寻欢客来说易如反掌,他们经常为青楼里的女子写诗作赋,流传吟唱,如果一副楹联就可以做花魁的入幕之宾,简直太划算了。
老板娘看着一众脸露yín邪之色的寻欢客,嘴角撇过一丝冷冷的嘲讽,从怀里摸出一张纸条,张口念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