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永富气得吐了血,脸如猪肝,怒目圆睁。
“石先生,这小子有点邪门,别跟他斗了。”林昆轻轻扯了扯石永富的衣角,要他知难而返,可惜那石永富不到黄河心不死,正当此时,客堂外一块砖头突然脱落,压死了一只停歇在下面的小燕雀,石永富顿时说道:“细羽家禽砖后死。”
“粗毛野兽石先生。不好意思。”荆明未加任何思索,随口而出,却把石永富又骂了一通。
“哈哈哈哈……”
华夫人再也忍不住了,笑得眼泪直流,随即说道:“你们不用斗楹联了,我看你这个石先生不是荆先生的对手,还是比比其他的吧!”
林昆知道荆明诗词厉害,恐怕石永富又不是他对手,于是在石永富耳边轻语了一番,石永富随后对着华夫人道:“华夫人,小可认为国学中的精华乃是骈体文,我愿与他比做骈体文,若我输了,便自动放弃华府先生的应聘。”
华夫人担心的看了一眼荆明,淡淡的问道:“荆先生可有意见?”
靠,这招真是歹毒,荆明一听他说起骈体文,心里就是一愣,在大学读书时,他最怕的就是骈体文了,骈体文是要求通篇句式都两两相对,这种并列的句式和词语相对,又称排偶或对仗。这种修辞手法,可以取得语句上整齐、对称之美,却极其讲究平仄对称,讲究韵体和启承应对、迭用奇偶,十分难写。要他突然写一篇骈体文来简直比登天还难。
不过,已经被逼上绝路了,只有厚着脸皮答应下来,于是对着华夫人淡淡的点了点头。
那石永富见到荆明同意与他比骈体文,冷冷的笑了一声,嘴角轻骂道:“找死。”
华夫人吩咐下人搬来了两张案几和两套文房四宝,分置于两人面前,并在香炉里燃了一根高香,说道:“自古以来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不过既然两位先生愿意一比,那就请二位在一炷香的时间里各自写出一篇骈体文,由我做评判决出最后的胜者。”
石永富对着荆明冷笑一声,胸有成竹的走向案几前,皱着眉头提起笔,慢慢的写了一个题目《盛世名门赋》。
荆明由于心中根本没有骈体文的概念,更不知道写什么如何去写,倒是不慌不忙的往四周看了看,放荡不羁的问身旁那个看香的仆人道:“老兄,这柱香烧完要多久时间?”
“小半个时辰。”那仆人应道。
荆明听说有小半个时辰的时间,便又对着华夫人说道:“华夫人,在下觉得时间充裕,闲的无事,可否在华府里走走,俗话说,艺术来源于生活嘛,一来陶冶一下情操,二来也寻找些灵感出来。”
华夫人惊得匪夷所思,人家石先生好歹也是老身秀才,跟你比个对联,让你骂得要死,现在跟你比个骈体文,你却完全不把别人挡在眼里,还要出去游览一番,也不知道他葫芦里到底买的什么药,于是对一下人说道:“阿权,你带着荆先生在花园里随处走走。”
林昆和石永富见他如此闲庭信步,肺都气炸了,恶狠狠的瞪着他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