犰犰注意到他的肩头,一颗金星。
她侧过头朝魏小白靠近了些,“一颗金星什么军衔?”小声问,
魏小白也一直瞅着那位呢,见她问,一挑眉。说实话,魏小白成了精的识人功夫,见这高犰应该是个心枯货儿,没想她这时得了趣儿?
“少将吧。不过———估计不干净。”不知怎的,魏小白有点见不得她这一下的“得趣儿”。
果然,一遭损,她眉头就微蹙了起来,“什么意思,怎么不干净了?”
魏小白凑到她耳朵边。这成为今后他和她的经典姿态,一副“告阴状”的模样,偏偏她又听他的!
“你知道这层楼是干嘛儿的?专门检查男人那活儿的。喏,里面那位老中医给领袖照看男人雄风的,所以,能上这儿来排队的,一,有级别,再,肯定那里有问题。”
犰犰倒望着他,“你啥级别?”
魏小白笑,“司马遹的级别。”
犰犰也不惊诧,酒肉太子啊。声色犬马,最后也是个被废的命运。
“那也不见得就不干净,说不定和你一样长癌了呢。”
有时候高犰的嘴巴就是这么jian!
所以,你最好还是别叫她对你产生“无距离感”好,叫她怕你还好些。这不,魏小白跟她是穿一条内裤的交情了,她嘴巴也跟着刺人了。魏小白恨得咬牙,这越往后啊越见她本色:这东西就是个毒牙尖嘴,见不得人强过她一分!
41
魏小白进去了,客厅里就她和那位大妖大祸坐着。
高犰是个一心一意只能处理一件事的废柴,这个时候饶是身边坐个天仙也兜不住她的任何注意了,现在,她只忧心忡忡魏小白那二祖宗到底什么个事儿。
这层楼实际三四年代老旧建筑,地板吱吱呀呀,外面葱茏大树,入秋渐深却未见落叶,依然有残夏之感。于是空气里有种慵懒又脆弱的轻浮感。
高犰心情低迷,被这样的轻浮感一抚,又渐入虚境,望着窗外那棵有点年数的大树出神,想象着,盛夏,傍晚,暑期不散,皮肉发粘,人们在这棵树下乘凉,一个大妈,几百岁了吧,和男人一样赤膊,右手从下托起耷拉的双 乳,左手摇动蒲扇,给双 乳 下红热的皮肤驱汗———
咦?想到盛夏,真还出现了盛夏的物件?!
突然,一只蜜蜂飞了进来!
它还哪儿也不飞,就围着犰犰转。
又不是没见过蜜蜂,犰犰一开始还不以为意,它嗡嗡响,给自己飘渺的想象还增添了几抹氛围。
可是,———这一直围着你转就,不正常了吧!
犰犰不敢动,人也渐渐僵硬起来,那表情———她是自以为沉着,其实,怕死样儿!
蜜蜂爱 上 了她!围着她转不够,开始渐渐靠近,要,要,要叮她的脸啦!
犰犰再也受不了!“啊!”哑哑地轻叫一声,动作却极其大,跳起来双手胡乱挥舞!
“别动!!”于此同时听见一旁大妖大祸的声音!
可,已经晚了!
爱上 她的蜜蜂一被她刺激还非要“亲”她一口咧!就在嘴 唇旁!
这一蛰,一开始是麻的,稍一会儿,犰犰细嫩的唇旁就针刺一般疼!没办法,犰犰怕疼的指数连孩子都不如!一点忍受力都没有,这一疼,就,哭了。家里人都知道,别叫她疼一点,这要她哭起来才难得消停。
眼泪啪啪往下面掉!
犰犰哭有个特色,就是一动不动,甚至双手老实乖乖放在身前,所以看上去,特别委屈!高教授这个世上最最过不得就是犰犰哭,她一哭,高教授那样洒脱的人也要跟着流泪。
大妖大祸已经到了她的身前,本想帮她赶走蜜蜂,可只能眼睁睁见着蜜蜂“飞蛾扑火”般滑落下的“尸体”。
看她哭得这样怜人,大妖大祸在她身前蹲了下来,望着她轻笑,“看你一开始还挺镇定的,怎么突然就———”被她如此多的眼泪真是,软了心。再一看那红唇旁,最是细软的地方,此时还清晰残留着一根细细的刺——
他抬起手要帮她捻出这根刺,犰犰一下抓住他的手腕,“疼!疼!”惊吓的不得了样儿,完全是个害怕死的幼儿!看她僵硬的,——
大妖大祸轻轻哄她,“非得拔出来,里面还有毒要赶紧吸出来,”
这一说“吸出来”,大妖大祸确实迟疑了下,不过,马上天生的大气度般,说拔就拔,说吸就吸——
当他的唇贴在她的唇角,重重地吮 吸,他的舌 尖感觉很软很烫——
一切如行云流水,大妖大祸一拔,一吸,然后轻轻啐了一口,感觉那样干脆洒脱。
那一瞬间的唇唇相依,犰犰并没有任何不自在,说过,这是个一心一意只能集中到一件事儿上的废柴,她现在还在哭,小声哼哼,因为更疼了。
她怎么有这么多的眼泪,——
她的哭,不嚎啕,不抽噎,就是嘤嘤哼哼,听起来像幼猫撒娇。她不是哭得你心烦意乱,而是一种类似撩拨,撩拨得你自己慢慢抠自己的心,跟着她疼,舍不得她疼,———
大妖大祸把她当孩子,“你说怎么办,蛰一下肯定很疼。”
看见她放在身前紧紧纠结在一起的手,指头很秀气,上面长长的指甲,
拎起她的右手食指,“要不掐我一下,我也疼,你会不会好受</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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