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绝望,所以她宁愿一辈子将这份恋慕藏在心底,连大夫人都不说,直到心死的那一天……
想起可望而不可及的雷厉,她垂下浓密长睫,任由泪水滚落得更凶,却浑然不觉窗外的雷厉因为她突如其来的泪水,迅速绷起下颚。
盯着她梨花带雨的小脸,严峻脸上掠过无奈、恼怒,同时也掠过不自觉的心疼。
自从十一年前她为母亲哭得肝肠寸断的那天起,她的身影便在他的心头烙下深刻的痕迹,每年祭拜后他总会暗中等着她出现,也知道专门打扫祠堂的她必定会出现。
也许是因为她与他拥有相同的情感与思念,每年的这天他就是想看看她,听她用那软软撒娇的嗓音跟母亲述说各种小秘密。
他知道暗中偷听人说话这行为不可取,偏偏却戒不掉这个坏习惯。
除了祭拜母亲,她是他每年归来的第二个理由。
在这令人憎厌的雷府里,只有她是唯一的美好,然而这个小丫头什么都好,可惜就是爱哭,每年的这一天总会哭成泪人儿,十一年来一点长进也没有,让人看了实在是——实在是——
雷厉说不出充斥在心中的那股烦躁是怎么回事,只晓得这些年来,只要那小丫头瘪嘴一哭,这股烦躁就会油然而生,像根鱼刺似的鲠在他心口,让他总想冲入祠堂抹去她脸上的泪。
只是当年他早已发誓与雷府恩断义绝,再也不愿与雷府的一切有任何关系,何况她从来不知道他在窗外看着她,他若是贸然冲入祠堂,恐怕只会吓坏她。
正当雷厉双手环胸,强忍冲入祠堂的冲动时,祠堂外却有另一道身影迫不及待地跨过门坎,迅速将哭成泪人儿的小桃抱入怀里。
“啊!”没料到会遭人自身后搂抱,秋小桃瞬间吓得花容失色,连哭都忘了,只能本能地挣扎。“谁?快放开我放开我!”
“谁?当然是本少爷雷庞,你这女人最好别出声,乖乖地让本少爷上一次,事后本少爷绝不会亏待你的!”雷庞哈哈大笑,使劲将柔弱的小桃按压到地上,猴急又粗暴地撕扛着她身上的衣裳,连她的脸都没看,显然早就知道她是谁。
这座祠堂偏僻阴森,他从来没兴趣接近,若不是今早远远的看到她在池塘边剪莲花,他也不会知道府里原来还有她这般标致的美人。
他特地问了下人,才知道她是专门打扫祠堂的丫鬟。
这丫鬟明眸皓齿、娉婷纤柔,全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我见犹怜的荏弱气息,他不过远远看了一眼就心痒难耐得受不了,所以才会潜来这儿。
“不要!救命——”
“该死的混账!”
宛若平地惊雷的嘶吼声无预警自门外响起,瞬间盖过小桃的呼救,接着她只听见一声可怕巨响,压在身上的粗暴力量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更不明白那声怒吼从何而来,只害怕雷庞会再次抓住自己,因此捉着衣裳连忙钻过眼前素白色的桌巾,躲到狭窄的供桌底下藏了起来,美丽小脸上满是惊恐的泪水,整个人抖个不停。
不要!不要!不要!
为什么二少爷对她做那种事?她不要,死都不要!
可是……可是二少爷是雷府的主子,她只是个丫鬟,她究竟该怎么办?谁来救救她……
“大夫人……吗吗……大夫人……”她恐惧地将自己缩成了一团,本能地在最无助的时候钻到了供桌底下,躲到距离大夫人最近的地方,因为雷府中她只有大夫人这个依靠,也只能依靠大夫人,但是一双水眸却始终不敢离开眼前的素白桌巾,就怕下一瞬间雷庞会
掀开桌巾,再次伸手捉她。
“竟然躲到桌子底下,你是笨蛋吗?”
随着一道低沈嗓音靠近,一抹黑影忽然出现在桌巾外的地板上,掀动那压根儿没有半点防御功能的桌巾。
心几乎就要跳出胸口,她吓得眼泪直落,整个人犹如惊弓之鸟般紧紧揪住衣摆,几乎就要尖叫了,然而当桌巾被人彻底掀开后,映入眼帘的身影却让她瞬间狠狠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