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罢,便带着人杀气腾腾的直奔肃王府。
待到了地方,长公主二话不说,直奔肃王府前院书房。
她辈分高,叫人不敢轻易相拦,管家腿脚快,赶紧进书房禀报。
“王爷,长公主直往前院来了,说要见见您。”
此时,邹延也正在房中禀报此案进展,闻言,立时不无顾虑道,“长公主定然是为了此案而来,若是依仗身份要同王爷徇私,可如何是好?”
萧景曜只抬手,示意众人莫慌,而后,便一脸淡定的出了门。
待见到长公主,他一脸笑呵呵道,“姑母难得大驾,不知所为何事?”
就似乎之前从未拒绝过对方派来的人一般。
见此情景,长公主不无得意的在心间冷笑,自己这个长辈出马,看这个侄子还如何拿乔。
她咳了咳,也先笑着客气道,“也没什么大事,不过闲来无事,出门路过,想着进来看看你。对了,这几天听说你派了三司调查我府上面首的事……”
话还未说完,却见萧景曜立时颔首,“是有这么回事。”
说着看向邹延,问道,“查的怎么样了?”
邹延瞬间领会了王爷的眼神,忙道,“启禀王爷,长公主殿下,如今三司已经基本查明,王氏乡民手上的地契为真,而其丈夫也的确曾遭受那孙凤芝派人殴打,现如今御史台正联合刑部在调查,王家家主的死,是否也与孙凤芝有关。但无论如何,其强买乡民田地的事,已经是证据确凿了。”
萧景曜颔了颔首,严肃道,“不过一个面首,便能强买田地逼得人家破人亡,险些令王朝法度沦为笑话。”
说着忽然转向长公主,道,“此事与姑母无关,姑母应该不会袒护他吧。”
长公主被猝不及防的将了一军,愣了愣,才道,“那块田地,是本宫叫人替他置办的,说来,也是本宫没办好。现如今本宫将田地还与那农户就是了。不必再在此事上费什么精力了。”
邹延忙道,“可,还有王家的一条人命……”
长公主冷冷瞥他一眼,哼笑道,“本宫赔他们银子就是,不过一个农夫,一千两总够了吧!”
话音落下,萧景曜也是一笑,“不过一个面首,本不关姑母的事,姑母何须掺和?杀人偿命,当依律处置。”
长公主强压怒火,只好道,“凤芝不是别人,是我近来最合本宫心意的一个……”
话未说完,又被萧景曜抢道,“这世间美男有的是,如若姑母需要,再多找几个就是了,何必为了一个有罪之人,置皇家颜面于不顾?”
话末,他声音已经清冷起来,看来坚定不可动摇。
长公主也立时生气道,“这点面子都不肯给本宫吗?”
萧景曜冷声道,“此事关乎人命,更关乎朝廷王法,百姓之信任,不是本王给不给面子就可以。”
长公主冷哼一声,索性拂袖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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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孙凤芝也终于意识到,长公主根本救不了他了。
看来,若想活命,便只能他自己想办法了。
然他一介面首,除了长得帅点,会奉迎取悦女人,又无任何其他的本事,可如何是好?
女人……
孙凤芝眼睛一亮。
对了,这世上除了长公主,定然还有别的女人能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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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中呆久了,也闷得慌。
恰逢这日是萧景曜的婶母,齐王妃的寿辰,裴秀珠难得带着孩子们出了趟门。
她与齐王妃不太熟,如今姐姐不在京城,宴间顶多与老四媳妇楚王妃齐秀婉说说话,于是待吃完午宴,她便带着孩子们出来了。
难得出门一次,她打算在街上逛逛再回去。
别的女子喜欢珠宝首饰,她却不然,她最喜欢逛的是各种酒楼,饭馆与香料铺子。
这会儿才吃过午饭,酒楼饭馆是去不了了,她便将车夫将马车驾往京城最热闹的马前大街。
那里有许多异族人开的店,逛一逛,没准能发现什么宝贝。
时候不久,到了地方,她选中了最大的一家香料铺,便带着娃儿们下了车。
天气冷,原想叫小家伙们待在车上等她的,但小云儿非得跟着她,小满儿也要她,这才只好领着进了铺子里。
一进门,便闻见各种香料的气味,浓郁交错,煞是好闻。
小云儿感叹,“好香啊!”
话音才落,又闻见了胡椒的味道,小家伙又捂住嘴,“辣辣的。”
小满儿则跟着娘亲的身影在铺子里到处看。
有掌柜的迎了上来,问道,“不知这位夫人想买些什么?”
裴秀珠道,“可是什么新到的香料,中原没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