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主决心之坚定,昭然若揭,谁都清楚他的心思。
闵家人自然是要反对的,闵长老喝道:“禀楼主,我反对,这两位少年就算事出有因而袭杀监工,假以时日,若为了别的原因,难道他们也能袭杀楼主您吗?”
“放肆!”楼主怒了,瞪视闵长老。这句话实在无礼。
闵长老却怡然道:“我这只是打个比方而已,而且谁也不能否认这个可能性,难道不是吗?”
云毅挺身而出,道:“当然不是,楼主对我等大恩大德,我等岂会恩将仇报?而且楼主也不会像某些小人,敢做不敢当,专做卑贱低劣之事,对于苟且小人,我等自然该反抗就反抗,而楼主大人德行兼并,是为高尚之人,自然不能拿来跟那些苟且之辈相提并论!”
这番话指桑骂槐,骂得赤条条,毫无遮掩,虽未道出闵家人任何姓名,却人人都知道在说闵家人。
云超这时也站出身来,抱拳道:“我等受骗被带去矿场充当劳工,若矿场监工诚心待人,我等也不会有任何怨言,因为毕竟是为邀月楼效力。然而,某些存心不良的人一心想致我等于死地,我等陷入绝境,不得以才反抗之。闵长老你说我们以后可能会为了别的原因而袭杀楼主,哼,照你的意思,莫非在你眼里,楼主跟那些存心不良的人是同一个德性?”
云超也是恼怒闵家,他向来敢于直言,毫无顾忌。
“小畜生,胡言乱语,是谁给你说话的资格?”闵长老大喝,威严大释,苍劲大手暗中蓄劲,摧心之力散发着紫黑色的煞气。
江老爷子看出闵长老随时都可能会有要动手的意思,他立即踏出一步,将云毅和云超挡在身后,道:“闵长老勿要动怒,他们二人被骗去矿场,也非子虚乌有之事,这次楼主看中这两位少年的潜力,想收纳他二人于麾下,你又何必一意阻绝?”
闵长老怒道:“江慈,老夫之前已经说了,老夫并没欺骗这两位少年,这两位少年是云家族长亲口答应跟老夫走的,你们口口声声说老夫欺骗,莫不是想借今日之事弹劾我闵家?”
江老爷子一笑,道:“闵长老,你想多了。我并没有要弹劾你们闵家的意思,只不过我听说在你去云家庄要人之前,云家并没收到任何招纳劳工的消息,貌似云家庄这一片区域归你们闵家通知,然而云家庄并没接到消息,这到底是谁的问题?”
楼主这时也说道:“闵长老,这两位少年到底有没有被骗,这事本座不想深究。如果真要深究,只怕最终查出来的结果,会令闵长老你更加不悦,与其如此,倒不如到此为止,岂不是两全其美?”
说到这里,楼主站起身来,然后一挥手,丢出两块令牌给云毅和云超两人。
“大家就此散了吧,这两位云家少年从今天起,便是我岳家麾下之人,谁也不许再拿以前的事情为难他们二人。另外闵长老你承诺的七日之期,希望你能说到做到,散会吧。”
说完,一身金袍的楼主拂袖而去。
那大厅之中,一脸怒气勃发的闵长老也是狰狞着脸,狠狠瞪了云毅和云超几眼之后,也转身离去。
最后,大厅里只剩下江老爷子这一群人。
“云毅大哥,恭喜你们,从现在起,你们也是邀月楼的人了。只可惜,本来爷爷想招你们进江家,不料楼主竟如此看重你们,邀月楼现在是岳家当家作主,你们成为了岳家麾下,以后的资源大可不必发愁了。”江若曦这时娉婷而出,施施然来到云毅面前,对云毅和云超贺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