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若有所悟的摇了摇头,没耐性的摆了摆手,讲道,“我没有说你,我说的是我自己。”
这两句话听起来像生了闷气,惹得月娘没敢多过问,老老实实的低头绣起花。
沉默过了片刻,月娘抬头偷偷瞥了官人一眼,问,“官人,你怎么又抽烟了?”
西门庆仰头吐个烟圈,潇洒的甩甩头,说,“哥吸的不是烟,哥吸的是寂寞。”
月娘一听就乐了,眉眼间含笑的问,“官人,能让我也吸吸寂寞吗?”
西门庆抽出香烟递过去,随口说,“娘子,今天是九月二十五了,下个月初三,是我和兄弟们相会的日子,到时候你帮衬着给整两桌酒席,叫两个卖唱的小姐。”
月娘惹人怜爱的皱眉咳嗽一声,说,“官人,我劝你还是不要和那些狐朋混在一起,不说其他人,单单一个应伯爵就够惹人讨厌的。”
西门庆不解的挑起眉毛,问,“二弟怎么就惹你讨厌了?”
月娘不讲究卫生的把烟头扔在地上,伸脚用力的把它碾灭,说,“贼眼鼠目。”
西门庆哈哈一乐,说,“娘子实在不应该歧视别人的长相。”
月娘撒娇的跺跺脚,说,“他每次还盯着奴家的看个没完没了呢。”
西门庆心宽如船舶,淡淡的说,“娘子万万不要放在心上,男人都是这个样子的。”
月娘撅着嘴拿样子,说,“每当看到他色的样子,奴家的心就犯痒痒,恨不得把他的眼珠子抠出来,拿到手里当弹球玩。”
西门庆暗自心想,这娘们还真残忍,低沉的声调说,“娘子,我认识二弟的时间可比认识你还要久啊。”
两人正这么讲着话,西门大官人的贴身服侍走了进来,这人名叫玳安儿,年方二九,长的白白净净的。玳安儿嘴上讲话很利落,说,“爹爹,娘娘,应二叔和谢三叔来了。”
西门庆兴奋的挥一挥手,说,“说伯爵、伯爵到,快请他们进来。”
听到吩咐玳安儿快步往外走,月娘看着他的背影,说,“官人,我先去后面了。”
应伯爵与谢希大也是闲来无事,游手好闲便游到这儿来了,两人结伴嘻皮笑脸的走进客厅,看到西门庆后会心的乐了,说,“一段时间未见,大哥又帅了很多。”
玩的如此亲近的哥们,为什么说是一段时间未见呢,听我慢慢道来,前些日子卓丢儿得了重病,躺在床榻卧倒不起,西门庆被月娘堵在家中,不允许他再出去厮混,所以才有了这么一辙。
西门庆站起身与他们两个做了热烈的拥抱,谦逊的说,“还变帅了呢,整个人都快枯萎了。”
应伯爵打量着西门庆的靴子,拍马屁说,“哪里有枯萎之色,分明是红光满面嘛,大哥依旧。”
谢希大跟在应伯爵的后面附和,说,“,。”
西门庆挥一挥手,指着木椅让二人坐,紧接着吩咐丫鬟端茶沏水,那种感觉比亲兄弟还要亲。
西门达夫妇应了国家号召,坚决只生一个儿女,因此西门庆并没有同根生的亲人,像这种孤零零的孩子,特点不是自卑便是豪爽。
西门庆一扫几日来的阴沉,快感来了便喊,问,“外面有什么新鲜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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