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房,佣人已经整理好床和换洗的干净睡衣和浴袍,单舒关好门,走进浴室。
脱掉衣服走到镜子面前,抬起手抵住镜面,看到里面的人双手手腕上的累累伤痕,单舒疲惫闭上眼,苦笑一声,“我在做什么啊,不过是自我同情而已。”
被宋荣瑾知道的话,大概会被狠狠嘲笑吧。
一面迫不及待想撇清关系,一面又藕断丝连。
想起宋荣瑾,心脏传来熟悉的难以排解的疼痛和空虚感。
单舒抿了抿嘴,睁开眼看着自己,对镜子里面的人说:“已经结束了。”
所以,不能放任自己留恋下去。
浴缸那边发出水放好的滴答声,单舒洗好身体泡进去。
躺到床上盖上被子时,在心里祈祷了一句,但愿今晚能有个好眠。
然而,翻来覆去,失眠到凌晨三四点才勉强睡了一会儿,早上六点多被隔壁的吵闹声吵醒。
房门被敲得咚咚作响,单舒捂着昏沉的脑袋打开门,伺候宋荣琦的佣人含泪站在门口,“单,单先生,荣琦少爷在找您。”
单舒看了一眼墙上的闹钟,说:“等我穿好衣服。”关上门,不紧不慢穿上佣人一早送过来的干洗好的衣服才去看宋荣琦。
反正他的病不可能突显神迹好起来,单舒自认为没有义务陪他发疯,于是便按照自己的步调和习惯来安排。
走进房间。
宋荣琦被绑在床上,正在歇斯底里大喊大叫,医生和护士手忙脚乱按着他。
“为什么不给他打镇,,定剂?”
医生累得满头大汗,闻言没好气地回了一句:“那东西打多了会上瘾。”
宋荣琦看到站在床尾的单舒,立刻安静下来,用鼓出的大眼目不转睛看着他,固定着口器的嘴巴呜呜叫着什么。
单舒感觉自己现在像一个机器开关,能随时让宋荣琦停止发病。
叹口气,抓住捆住宋荣琦双手的束缚带,问床上神智混乱的男人,“要不要起来和我去花园散步?”
宋荣琦点点头。
“单先生,大少爷现在具有攻击性——”医生不得不提醒。
单舒头痛得厉害,心情也不太好,闻言不怎么耐烦的回答:“我会看好他的,一直把人这么绑着,没病也会吓出病来。”
医生和护士略做商量,之后请示过邹玲玲和宋宜旻的意思后才同意放开宋荣琦。
束缚带解开后,宋荣琦便抱着单舒委屈地呜呜哭泣。
单舒安抚了一阵,让佣人在餐厅布置早餐早点,带着人下楼吃饭。
医生给宋荣琦开了一点药后,带着护士去楼下的会客室休息,以防宋荣琦再次发疯。
可能本身并不是攻击性的性格,人虽然疯着,却不会随便伤害人。
当然,单舒也没有忘记被他绑架和袭击的事,相处之时,多少会有些戒备。
宋荣琦开始进食后,精神和体力都恢复了一些,吃完早饭跟单舒在院子里散了一会儿步,之后按时服药后,在药效的作用下再次陷入沉睡。
“他吃的药有安眠的成分吗?”
等人睡着后,单舒下楼问医生。
医生点头,“有一点,不过主要还是稳定情绪。他现在变得嗜睡,应该跟身体太虚弱,在逐步恢复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