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微凉,徐徐吹拂,白色的幕篱便在风中轻轻摇曳。
云雪镜戴着幕篱,抱着白狐,与无花一同走在街巷中,
云雪镜看了眼身后的楚留香,问道:“你很讨厌楚留香。”
这一路都死死盯着楚留香,好似他如那些洪水猛兽般。
无花闻言剜了眼一旁的楚留香。
他皮笑肉不笑道:“你却是不知,楚留香这家伙倚红偎翠惯了,但凡是个漂亮姑娘就便要勾搭一番,你常住在后山不知人间险恶,万一叫这老臭虫勾搭去了,小僧自是不必说了,便原随云知道了也是要活剐了他这家伙。”
云雪镜蹙了蹙眉,道:“阿云不是这般性子。”
无花摇了摇头,唇角弯弯:“那便当小僧妄言了罢。”
以原随云的性子,别说是活剐了,就是更恶毒的事他也不是做不出来。
云雪镜对无花这话有些在意。
她正要开口追问,她怀里的白狐便猛地一窜。
白狐窜到无花怀里,舔了舔他的脸,轻轻叫了几声。
无花失笑。
云雪镜拿帕子擦了无花脸上的水迹,便将白狐又抱了回去。
她有些无奈:“你啊。”
无花垂下眼,撇了一眼不远处的楚留香。
若原随云和楚留香对上,那定然又是一出比戏班子的戏文还精彩的戏码。
无花这般想着,便问道:“许久未见原公子,过些日子可要去太原见他?”
他虽是问她,心中却早有了把握。
云雪镜果然应好。
无花勾了勾唇角,眼底藏着一丝阴鸷。
一旁的楚留香猛地打了个寒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