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眠,你可以从这个大牢里面出去吗?”夏默问道。
唐眠闻言,目光不经意扫了面具男人两眼,见他没什么表示,这才慢悠悠的说道,“我们关进来之前,身上的东西都被拿走了,你是想我赤手空拳将牢门劈碎吗?”
“你要是有那能力,也不是不可以。”夏默自然是听出唐眠的调侃。
唐眠一撇嘴,这个女人在这种地方,竟然还有心情跟他斗嘴,一般的官宦家小姐夫人之类的,不是应该吓的瑟瑟发抖,然后哭的梨花带雨吗?
出是暂时出不去,夏默也不纠结这件事,车到山前必有路。
能在大牢里碰见宋掌柜,她自然是要多聊两句。
两人隔着好几个牢房,竟然聊的火热朝天。
宋纪平以前性子沉闷,也不爱说话,不知道是不是被关在大牢时间太长,再加上对方是夏默,竟然也侃侃而谈。
剩下的三个人自然是插不上话,只是静静的听着。
李老头跟唐眠是听的啧啧称奇,实在没有想到夏默一个女人家竟然私下开商铺。
而且听她跟宋纪平聊经商的事,是有理有据,完全没有毛病。
两人只当她是千金小姐,平日养尊处优什么事都不做。
今日才算是重新认识这位。
李老头更是心中感慨,不亏是梁家的小小姐,经商这种天分是从骨子里遗传的。
带面具的男人似乎见怪不怪,不过眼神中会时不时流露出一种骄傲的神情。
这一聊就是大半夜,等着鸡鸣三更,才暂时停止交谈。
第二日。
夏默还睡的迷迷糊糊,就听见一阵吆五喝六的声音。
“起来,起来。”
一个男人拿着一根木棍敲着夏默的牢门,不耐烦的嚷道。
“不要吵醒她。”旁边的牢房边,带面具的男人又用那种刻意压低的声音警告道。
拿木棍的男人不屑的回头瞪人,哪个胆大包天的敢威胁他。
结果视线一对上,就被对方的气势压的打了一个冷颤,手中的木棍也停止敲击。
“你怕个屁,他关在牢房里,又出不去。”张明恩踹了一脚手下的人,没胆的东西,被人看一眼就怂成这样。
说归说,他也不敢跟面具男人对上眼。
说不清为什么,他从心底对这个面具男人打怵。
按理说唐眠也揍过他,但是他更怕这个面具男人。
拿木棍的男人这才反应过来,对方已经关在大牢,他干嘛要怕?
想归想,他手中的木棍依旧不敢敲夏默的牢门。
夏默这个时候已经被吵醒,看着张明恩带着一帮喽啰过来也不怕,眉一挑,“你这是准备找回场子?”
张明恩此刻就像一只骄傲的小公鸡,头一昂,鼻孔朝天,不无得意道,“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东,你也后悔当日得罪本少爷吧。”
“噗~”
这声噗笑不是夏默发出的,而是唐眠忍不住笑出声。
这傻子怕只知道夏默是梁家的小小姐,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吧。
侯府的千金会怕一个二傻子吗?
张明恩被嘲笑的恼羞成怒,指使着手下,“给我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王八……八……八……”
他本想说教训这个王八蛋,哪想唐眠出手奇快,趁着他没注意,伸手直接将他扯到牢门旁,食指狠狠的抵在他的咽喉处,只要一使劲,他脆弱的小脖子就彻底掰断。
“大……大侠……侠……饶命。”张明恩抖着身子求饶,裤筒里就渗出可疑的水渍,接着一股尿骚味散开。
唐眠瞧着他那怂样,笑的龇牙咧嘴,“到底谁是王八蛋?”
“我是,我是。”张明恩哭丧着一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