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至雁门关中,流星将花木兰背到自己房中,并命人拿些酒精打盆热水送来。干净的布,热水,酒精等工具都准备好后,流星对坐在凳子上的花木兰说道:“花将军男女有别,请自行退去军装及上衣,我也好为你疗伤。”
“你...”花木兰叫一声便无反应。不过花木兰心中却暗道:哪有让伤员自己退衣的说法,还有你都知道男女有别了,还让本姑娘退去衣物光着身子在你面前,当真是不知廉耻。
流星见花木兰欲言又止脸上略有些羞涩之意,便指着花木兰的胸前很随意地说道:“花将军,您这前不凸后不翘的跟个汉子似的,身上的肌肉估计比我的还壮实,有什么好害羞的?”
当着一个女子面前,指着她的胸前说你跟个汉子似的,不得不说流星此言甚是伤人。花木兰大怒,顾不得身上的伤势,一个巴掌直接朝流星脸上呼去。“啪”流星不躲不闪生生吃了一巴掌,脸上传来火辣辣的感觉,不过流星却笑道:“这才像个女子应该有的表现嘛,所以说不要硬撑赶紧的、麻溜的让我给你退去上身的衣物吧。”
不得不说流星简直就是传说中抖m体质,被打了还高兴得不得了,宛如穹神大陆上被他吊打的某人。若让某人知道流星现在的举动,怕是要跟流星理论了。凭什么你抖m可以高兴,老子却要被你无情的虐待?当然,说这句话的下场可能是被虐得更惨。
不待花木兰手臂收回,流星拿起事先准备好的小刀,在花木兰身上嗖嗖两下,花木兰身上的军装竟直接被解体掉落。花木兰惊愕的看着从自己身上解落的军装,整个过程除了看到流星手部的残影之外,她感觉不到任何东西,哪怕小刀切割军装的时候,离她只有不断一厘米的距离都感觉不到小刀的存在。多年从军,花木兰对感知危险的灵敏度,早已不知道高于常人多少倍了,但依旧感知不到离她的身体不到一厘米的小刀。换句话说,有可能是流星的速度太快,她的身体感知尚未将信息传递到大脑,危险的感知便消失了从而没有任何感觉。
在花木兰还在愣神的时候,流星收好小刀对花木兰微笑道:“花将军,军装解了,您的上衣还是自己解开吧。”闻言花木兰顾不得心中的羞涩,连忙将自己的上衣脱掉。见识到流星的简单粗暴后,她可不想让自己为数不多的衣服惨遭流星的摧残。常年在军中混迹,花木兰对男女之别早就淡化不少,相比自己的羞涩,她更在意自己的衣物;经过与流星相识的一段时间来看,流星虽说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也不是什么好色之徒,否则碧莲还有那个死心塌地跟着他的女教徒早就比他那个啥了。
流星还以为花木兰会合寻常女子一样,对自己的身体格外的爱护,谁知当花木兰退下上衣的时候,流星见到了本不该出现在女子身上的伤痕。花木兰身上有着数不尽的刀疤,让人触目惊心;单从这些密密麻麻的刀疤上看,流星便能感觉到花木兰在战场上的不易。由于女儿身的缘故,她估计只能隐瞒自己的伤势,独自一人默默地处理身上的伤。
流星只知花木兰为后人传颂,却不知这么巾帼英雄在战场上的付出。流星不明觉厉朝花木兰抱拳低头略有歉意道:“抱歉,是小子唐突了。花将军,你是个值得我敬重的人。”事先流星还不断的调笑花木兰,但看到她身上的伤痕之后,流星不由得羞愧。
花木兰见流星如此便也知晓流星是被她身上的刀疤震慑到了,当即摇头苦笑道:“无妨,木兰本就是军中之人,这些刀疤便也是木兰荣誉的象征。”
流星不由他说,卸下军装,脱掉上衣露出上身背对花木兰道:“我身后的伤疤全拜突厥人所赐。那日,我与雨欣误入突厥营中,被突厥人以万箭相向,若非无遗率兵相救,那日我与雨欣定葬身于突厥万箭之下。故而,我决定让那些突厥士兵已死偿还。”花木兰虽说不知当日情景,却能从流星背上的伤疤及言语中的描述看出当日之惨烈。深陷敌军大营,又被万箭穿袭,能活下来那必然是九死一生。
花木兰不由的想起自己在战场看到的那些惨烈的场景,现在回想起来依旧记忆犹新。花木兰也明白了为何流星对突厥士兵如此仇视,刚一赶到雁门关,便忍不住对突厥大军发起袭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