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珉向她挑挑眉,其意不言而喻。
许亦涵撇撇嘴,勉为其难道:“先说妙计罢。”
“为帝者,最在乎的是什么?”他问。
“子民。”许亦涵道。
靳珉微微颔首:“慕容可算是个好皇帝?”
许亦涵略一沉吟:“此人非嫡非长,能被立为储君而登基后与兄弟关系尚算融洽,可见其为人处事,颇有手段;两年前汤州大旱,辽东**,他当机立断放弃北征,可见知轻重,进退合宜;据传他在后宫,真真是雨露均沾,不偏不倚,此却难得。身为帝王,能克制yuwang,也不为情所累,朕自愧不如。幸亏他身体有恙,若是多活几年,只怕又是一个东遇国。”
靳珉笑道:“若是好皇帝,那便容易,晓之以理,与之以利,不容他不考虑。皇上说中了关键,天妒英才,不使其长寿。我若是他,此刻最在意的,是国是民,更是……”
许亦涵眼睛一亮,与他异口同声:“子嗣!”
自古以来,皇帝都面临一个残酷的现实,虎父多犬子。做明君不易,生个能做明君的儿子更不易。若是依照繁夏国如今的境况,皇帝自知活不长久,子辈年轻,兄弟辈正值壮年,一个不小心,皇位上就是满手血腥。内忧不除,外患将至,届时西澜国……
子嗣,后代,新帝。许亦涵脑中掠过一连串念头,很快有了主意,思虑片刻,道:“要将北方驻军调至东南侵入惜年国,势必引起繁夏警觉,如今时机将至,也该筹谋与慕容见面之事了。”
靳珉不言语,白子落在棋盘上,将黑子逼得退无可退。许亦涵也不在意,还在喋喋不休地谈论约见繁夏皇帝一事,突然被靳珉打断,他语气平和,说出来的话却有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现今皇上不宜出宫,密谈一事,由我代劳吧。”
此事关系重大,使繁夏袖手旁观,是许亦涵真正改变原主结局的关键所在。且当此乱世,两国密谋,若单单遣使送书,实在教人不放心,何况在原主那一世,慕容能够认识到唇亡齿寒的道理,毅然出兵与惜年结盟,可见此人不好应对,非得高度重视不可。
许亦涵本打算亲自出宫,但仔细想想,靳珉的确是更为合适的人选。
她与繁夏国接洽一事决不能外传,一旦出宫,很难绝对保密,指不定会传到惜年国君臣或顾远之耳中。靳珉闲云野鹤,出宫不引人注目,还有国师与先皇钦点帝后两重身份,足以代表许亦涵。
况且他又是许亦涵最放心的人。
似乎没有什么拒绝的理由,但直觉里却隐隐有一丝抗拒,仿佛冥冥中有人在对她摇头,教许亦涵心中惴惴。
女帝目光闪烁,久久没有回答。
一个月后,西澜与繁夏两国边界处某座城池涌入大量士卒及带刀侍卫,两国重兵将一座小城围得水泄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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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没网!!气死朕了!!昨天的更新补上。抱歉,留言有看,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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