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这里喝花酒,定是些富足公子,又贪图美色,不偷他们偷谁?许亦涵眼珠一转,绕着青楼寻了个黑灯拐角处,翻墙而入,落地时腿上一疼,索性还能忍耐。
入内,便见处处莺歌燕舞,娇声翠响,好一处温柔乡。
许亦涵低着头挨近人群,却将手拨来拨去,向着那人少之处走,只恐眼多坏事。
懵懂间上了三楼,但听得底下喧闹,此间却寂静,仿若无人,许亦涵探头缩脑,却见一人从房内出来,掩门,款步走来。
好时机。
将头微微一低,眼珠子骨碌碌乱转,见那人半身入了视线,便凑过去些许,直至相交时,瞄准他那沉甸甸、黑底描金绣花的荷包,手一伸,迅疾无比拉下来,立时就走。
还未将那到手的赃物藏在袖中,纤细手腕却被牢牢抓住,温热有力的手掌紧紧握住皓腕,还没焐热的荷包悬在二人之间。
许亦涵大叫倒霉,一抬眼,却见一张熟悉的俊脸摆在面前,温润端方,却不是下午那个坏心眼公子?
便是方才那一刹,他左手还拿着扇子,此刻扇子却到另一只手上,将左手抓她个人赃并获。
许亦涵恨得咬牙切齿,他也微微诧异,顺着她的手转过脸来,勾起一抹含义微妙的笑:“又是你?”
我才想说,怎么又是你!
但此刻理亏,许亦涵僵着脸扯嘴赔笑:“呵呵呵……公子,好生有缘。”
公子微笑:“是。都能来此行窃,想是脚伤已愈?”
他的手还牢牢抓着她,也不放下,也不去拿荷包,如话家常一般。
许亦涵心底越发生出寒意,却摆出一副讶异的样子,夸张地等着荷包道:“呵呵……承蒙公子挂怀,好了,好了……什么行窃?欸……这不是……哎呀,如何拿着你的荷包?想是方才,相会时恰好这荷包撞到我手中,我这一时不察,向前走时,却勾出来。公子,你快将荷包收好,莫让人以为是我行窃,坏了我姑娘家的名声。”
说着,强行挣开他的手,却隐隐遮在手中,从那荷包中抓出一块碎银,又将荷包递过去,陪着笑:“公子,你的荷包,快收好。”
那公子却含笑看她自导自演,从善如流地接过去,在手中颠了颠分量,又朝她勾勾手指:“拿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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