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娣很感激,知道赵凯丽在故意给他俩机会。
汽车开啊开,几十公里都没话说。
当开到山道入口时,忽然停下。
“你真的肯为我改变自己?”银生问。
“银生,俺真的爱你,这辈子再也离不开你……!”
“那如果再遇到比我好的,你还走不走?”
“天下没有比你更好的男人!你是最棒的……!”
引娣说着,扑进银生怀里,抱了他的脖子。
银生的心顿时软了,融化成水。
很快,汽车震动起来,上下颠簸……。
下午回到家,银生拉着引娣的手上去梯田。
张铁生正在梯田上忙活。
南瓜已经衰退,正在腾地。
工人们将瓜秧子除去,经过烈日的暴晒,干枯以后当场用火焚烧。
漫山遍野都是刺鼻的油烟味。
张大栓跟铜生也在山坡上,挥汗如雨。
“爹!铁生,我回来了……。”银生说。
张铁生猛地回头,看到引娣立刻皱紧眉头。
“二哥,凯丽姐送回家了?”
“嗯,她爹出院,我回来交令!”
“那你跟引娣……?”
“俺俩……又好了。”
“我当初怎么跟你说的?!耳朵聋了?!这女人就是个害人精!你还往家里领?好了伤疤忘记疼!”
张铁生再次嚎叫。
看到二哥牵着女人的手,就知道他俩半路上好过。
皇冠车的空间很大,后排座比家里的炕都舒服。
“铁生,你别生气,我感到了……责任!”银生低着头道。
“责任个屁!”张铁生急得直跺脚。
他可以改变发生的一切,唯独不能改变姻缘……。
二哥被引娣迷住心窍,这女人是天生的狐狸精!
“逆子!没出息!”
咣!
张大栓勃然大怒,一锄头过来,拍在儿子的后背上。
扑通!银生栽倒在田埂里。
老爷子怒不可掲,抡起锄头接着揍,一边揍一边骂。
“兔崽子!记吃不记打!敢把这狐狸精领回家,我就打断你的腿!跟你断绝父子关系!!”
银生不敢还手,只能抱着脑袋躲闪。
“大栓叔!您别打了!求您了……!”引娣竟然扑过来,将银生保护在身下。
张大栓最后两锄头没打中儿子,而是拍在女人的后背上。
“爹,您消消气,跟这样的人生气,不值当得!”铁生赶紧阻拦父亲。
“滚!让他滚!我就当没生过这个逆子!”张大栓气得胡子直哆嗦。
儿子捡一颗烂菜回家,丢不起人啊……。
“爹!您打吧,打死我也要娶引娣,反正我这辈子离不开她……!”
不是银生嘴硬,是真的喜欢引娣。
爱一个人是没理由的,任何错误都可以包容。
反正离开引娣,他就不能活。
“滚!你净身出户!爱去哪儿去哪儿!就是不能留在张家!”张大栓怒道。
“好,我走!离开家,啥都不要!就要引娣!”
银生艰难地爬起,扯上引娣的手,一步步走下田埂。
刚要上车,爹老子又嚎出一句:“汽车留下!那是铁生买的,没你的份……!”
银生瞅瞅引娣。
引娣点点头。
两个人手拉手走远,去了工厂的办公室。
“造孽啊……!”张大栓蹲在地上,左右开弓抽自己几个嘴巴。
怎么也想不到,会生出这么软弱窝囊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