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夜儿个受伤了,从学校的院墙上掉下来,让玻璃划伤了屁股……。”
“啥?他到小学校干嘛?”张铁生大吃一惊。
“这……?”喜鹊欲言又止,不敢说真话。
万一被铁生知道她哥跟赵凯丽约会,一定会生气。
喜鹊越是支吾,张铁生越是清楚。
妗子个脚!好你个徐二愣,竟然去学校欺负两位女老师。
信不信我打断你的腿?
“你哥的伤严重不严重?”
“嗯……很严重!流了不少血。”喜鹊低着头回答。
“我哪儿有膏药,一会儿帮他拿来,敷上就好。”
“谢谢铁生哥……。”
张铁生那儿真的有膏药。
上次被徐二愣用砖头砸伤脑袋,巧玲帮他调制的膏药,还没用完。
你小子也有今天?瞧我怎么收拾你?
他立刻回家,将剩余的膏药全部拿来,慢慢推开徐二愣的门。
徐二愣还没起,仍旧在炕上哼哼。
好像一头挨了刀子的猪。
“二楞哥……。”铁生笑眯眯进屋。
“铁生,你来干啥?”
“听说你受伤了,我特意来看看你。”
“不稀罕!夜猫子进宅,没事不来!滚……!”
徐二愣觉得他不怀好意,是来瞧笑话的。
自己越倒霉,张铁生越高兴。
“哥啊,我帮你带来了膏药,伤在哪儿,给你贴上!保证三天就好……。”
张铁生拎起膏药,一步步靠近。
“我的伤在后面……。”
“那行,我帮你贴上……。”
说着,张铁生帮他揭开被子。
仔细一瞅吓一跳。
二楞的伤口已经严重感染,痛不欲生。
学校墙上的玻璃是三角形,尖尖朝上,好比锋利的刀子。
刺进皮肉一寸多深,肌肉翻卷,红肿之处艳若桃花。
“你别动!贴膏药有点疼……。”
说完,张铁生将膏药举起,猛地用力。
咣!糊在徐二愣的后面。
“啊——!”二愣发出一声惨叫:“你塔玛轻点!拍死老子了……!”
“呀!”张铁生又装作惊讶的样子。
“怎么了?”
“用力太大,准头不好,膏药贴错位置了。”
“那咋办?”徐二愣颤抖一下问。
“撕下来!重新贴!”
没等徐二愣反应过来,撕拉!他又把整张膏药扯下。
“哎呀喂!疼啊——!”炕上又是一声惨叫。
张铁生故意把膏药贴歪,又故意撕下来。
那上面净是牛皮胶,跟皮肤黏上,能扯下一块肉。
徐二愣浑身颤抖,几乎没疼死。
第二次将手挥起,力气变得更大!
咣!膏药黏上去,差点把二愣子拍天上去。
“张铁生!你塔玛是故意的!”
“对!我就是故意的!谁让你半夜去小学校的?谁让你欺负两位女老师?把老子的话当放屁啊?”
撕拉!张铁生又把膏药撕下,准备贴第三次。
徐二愣发现不妙,拔腿就跑。
哪儿跑得掉?
张铁生第三次将膏药抡起。
啪!这次用力更大。
膏药粘好,徐二愣也被从炕上拍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