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此处离服务区不远, 徒步进去, 大厅地面泥泞,刷卡买热水服下感冒药后, 再联系人去拖车。在服务区酒店洗了个热水澡,又换上身干燥洁净的衣服,才启动轿车, 重新启程。
因为这番处理妥帖,苏孚并没有生病。
周一七点去重案组报道, 精神奕奕。
重案组组长岳建华亲自接待,并将这位国外名牌大学的毕业生介绍给组员。
场内响起热烈的掌声, 将一连几场命案带来的抑郁扫空。
众人振作精神, 听岳建华梳理案情。
白板上贴着四位受害人的画像,四周密密麻麻写着人物概要。
白板前并排放着三枚木牌, 木牌上小丑雕像栩栩如生。
“昨夜十一点,重案组接到报案, 在x市高速公路发现车祸。”岳建华举起木牌展示:“两个受害人, 又是这个小丑游戏。”
底下有人受不住骂了句, 岳建华继续道:“和前两桩一样,勘察现场,除去受害人信息, 没有其他痕迹。这次两个受害人身份已经确认,是父子。其中父亲陈某军,男,四十八岁,职业为x市出租司机,去高速是为了接儿子回家。儿子,陈某宇,男,二十三岁,中国xx大四,金融系学生。看资料,两人平日都没什么仇家,小丑短信里说的罪孽指的是什么,还得深入去查。”
一小组组长关亮粗里粗气道:“组长!你真相信什么罪孽?要我看,那就是小丑放的烟.雾.弹!前两位受害人查来查去,不也什么都没查到?人家是清清白白的教授和商人!”
岳建华看向他:“查不到,不代表没有。不然,为什么小丑会找上他们。”
显然,岳建华知道点不可透露的内情,关亮嗤之以鼻,岳建华揉了揉太阳穴。这关亮身手好,敢冒险,办事利落,执行力强,是组里一把好刀,就是不带脑子,不然也不会让自己后来居上,当上重案组组长。
岳建华重重一拍桌子:“好了,还有问题吗?没有的话,一组继续跟进严教授,二组跟进李医生,三组去调查这回的两个受害人。”
恰好此时,会议室门被敲响:“组长,受害人家属醒了。”
岳建华拍拍手:“行动!”
苏孚被编进重案组第三小组,组长孟在野是个二十五六的小青年,剃着平头,叫她先跟着另一位心理专家宋宝娟后面学习。
宋宝娟带苏孚去见那转醒的家属。
陈某军的妻子,陈某宇的母亲。
朴素的劳动妇女,至今不愿相信噩耗,哭得不能自已。
宋宝娟坐在她旁边,一口一个嫂子,细心安慰,两个小时,才派车送她回家。
宋宝娟在档案上写写画画,抽空问苏孚:“刚才你看出什么了吗?”
原身在国外学习并不认真,心理学基础也不牢靠,苏孚回想,靠直觉,犹豫道:“刚刚,您问有什么仇家,这段时间,父子有什么异常的时候,她紧张了。”
宋宝娟赞许地看她一眼:“我问完,她忽然揪紧衣袖,这是紧张。回答没有的时候,先擦了下眼,像是在掩饰,说话时,没有看向斜上方,而是看向斜下方,这是因为什么?”
苏孚道:“在欺骗?”
“对,她一定有什么瞒着我们。”
话落,宋宝娟已写完档案,交给孟在野:“有事再找我们。”
苏孚跟在宋宝娟身后,回心理咨询师,路上与个男生女相的少年擦肩而过,少年眉间一点红,仿佛画上去的。
宋宝娟瞥了一眼:“看什么呢?”
苏孚问:“那是谁?”
恰好送少年出去的同事刘颖回来:“那是陈某宇的室友,这次和陈某宇一起回x市,命大,没上陈家的车,在服务区躲过一劫。”
重案组第三小组心理专家只有宋宝娟、刘颖和苏孚三人,共用一间办公室。
宋宝娟资历老,给苏孚讲完组规,布置好学习任务,就回角落去看资料。
刘颖年纪和苏孚差不多大,座位挨着,热情地跟她聊天。
别看重案组忙得晕头转向,心理咨询室确实清闲,谈完话,整理完资料,就等其他同事的消息或传召。
下午四点半,刘颖已经收拾妥当桌面,随时准备五点打卡。
五点,没收到传召,三人准时下班。
这回任务对象性格特殊,攻略还得从长计议。
苏孚驱车回家,一直都想,该以什么面貌,再次出现在任务对象面前?
苏宅在x市市中心,与局里一个多小时车程。
六点半到苏宅,客厅沙发上坐着个意外的人。
竟然是乔泽天。
原著男主,许渡一母同胞的哥哥,也是原身心心念念的男神、白月光。
寒暄后,被苏母打发出宅,和乔泽天熟悉x市。
相亲意味一目了然。
乔泽天掏出张票,交给苏孚:“今晚明星马戏团有演出,去吗?我记得,你最喜欢这些。”
听见明星马戏团,苏孚接过来。
的确是“明星”。是许渡所在的马戏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