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只要跟沈益提做事,他就极不耐烦大发脾气。
今天竟然顺顺当当。
以他对儿子的了解,不是想在自己这骗钱,就是犯了什么大错。
不然不可能突然间变的这么乖巧听话。
“爸,你放心,我一没犯法,二不要钱。”沈益愕然,意识到曾经的自己,给父母留下了什么恶劣的印像。
为了骗钱,无所不用其极,以至于现在的改变,在他们眼中看来如此不真实。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看来想让二老以自己为豪,任重且道远。
沈志涵将信将疑道:“你有个二伯是老木匠,我跟他说说,你去认真学几年,以后也能帮人干干活。”
“我想自己找找工作。”
沈益当然不可能去干木匠。
实际上,走在路上这几分钟,他大脑就已经在高速运转。
前世,他沉寂了十几年,最后才找到机会,一飞冲天,创立了上市公司。
如今这市场,资迅极不发达,市场雏形刚建,机会远比后世大的多。
黄金遍地,就看能不能独具慧眼。
但这种事父亲没法理解,说了只会让他们觉得自己还是那么浮躁,只能先搪塞过去。
见状,沈志涵叹了口气,跨进家门。
沈益正想回去,一个俏丽身影跨过门前小河,远远喊道:“益哥,三子打牌被朱大胜的人给扣了!”
“你快想想办法救救他。”
“小玉。”沈益闻声回头,眼里掩不住欢喜激动。
来人是个十六七岁的姑娘,扎个马尾辫,上身穿着一件的确凉格子衬衫,下身黑色的化纤裤子。
微耸的胸口起伏,小脸红扑扑满充满着焦急。
正是他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韩顺晓玉。
她口中的三子,正是韩晓玉弟弟韩三明。
前世这时父亲正亡,他痛不欲生,事了听说三子打赌出老千被人打断了腿。
韩晓玉也因此缀学去了其他城市打工,举家搬迁。
两人便彻底断了联系。
多年以后,这段懵懂的记忆便被封在心底,没想到还能再见到她。
“走,我帮你把三子带回来。”沈益二话不说,跟起韩晓玉就打算去救人。
“站住!”
还没跨过桥,屋里便传来母亲石梓敏的嘶吼声:“沈益你个小王八蛋,今天要敢走,老娘打断你腿!”
说着,便举着一根竹竿追了出来。
“孩子他妈,你这是干嘛?”沈志涵也跟在后面,低声劝道。
“一天到晚在外面飘游浪荡,尽给我惹事。”
石梓敏脸色铁青,眼里却闪着担心:“朱大胜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吗?”
“你敢走试试!”
沈家山嘴旁边就是舒玉陶瓷厂,朱大胜是瓷厂厂长儿子,方圆十里一霸。
跟沈益这种小地痞不一样,他是正儿八经混社会的。
得罪了他,别说沈益,自己一家都要遭殃。
“妈……”沈益看到母亲眼中的担心,心里一暖。
他知道母亲刀子嘴豆腐心,凶恶的样子只是担心他出事。
要是别的事,他一定听母亲话。
但今天出事的是三子,韩晓玉亲弟弟,从小就跟在他屁股后面的鼻涕虫。
自己不去,他腿就没了。
无奈牙一咬情急喊道:“你不是想让我结婚么,我有女朋友了,韩晓玉就是我女朋友。”
“她弟弟出事,我这个当姐夫的不去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