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叔伯,许久未见,可还安好?”于千刃淡淡的道。
手中朴刀指向场间,欲有随时暴走之势。
“你个逆贼,余家养你那么多年,此行何意?”大叔伯问。
他有些心虚。
“你个畜牲,杀了自己的亲生父亲,竟还有脸回来?”三叔伯说。
他还不知道余粱方才刚死。
二叔伯气得发颤,四叔伯摇头叹息。
小的一辈要么一脸无害,要么不明所以。
然而,无一人感到害怕。
因为他们身前的院卫近乎百人,凭他血肉之躯又能做甚?
“畜牲?”于千刃凄然一笑,并没有同他们纠结太多。
似这般猪狗不如的畜牲之家,个个都该死,或许就连自己也不例外。
毕竟从某个方面来说自己的确是大逆不道,的确是个畜牲。人神共愤,天理难容。
然而这重要么?不,全都已经不再重要了。
拖着朴刀,他一步步的向着前方走去,在冬日的地面拉出一道深深的痕迹,发出滋滋沉闷的声响,犹如魂归凡尘。
这一瞬,气温骤降,就连燃烧着的火焰在这一刻也都变得冰冷了几分。
“娘亲,看着,我这就宰了这群狗东西去给你陪葬。”他呢喃一语,眼角再度涌出泪花。
你竟任由将她切割成几千块喂狗,那自己便屠你满门。
他喊出的不是小姨,不是奶娘,也不是别的一些什么,而是娘亲。
是的,娘亲。
她护自己在此搬狼窝存活数载,便是娘亲,也只能是娘亲。
心念动,他脚步加快,手提朴刀凌空跃起,在如此夜幕中拉出第一道闪光,狠狠的劈砍在第一个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