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有预感，他们很快便会离开。

他也会与家族的人再度相遇。

那是他的宿命，也是他真正的战场。

……

“真乖。”庭院之中，张小银逗弄着张小苑。

小家伙对他微笑，张着无牙的嘴。

凌云霄远远的看着他，就仿佛看到了很多年以前的自己。

不同的是这个小家伙成长迅速，与他完全不同。

“唉！想去便去吧。”张姥爷叹息一声，他这话是对张小银说的。“去当女兵也没有什么不好，省得每天无所事事，竟给我惹一些麻烦回来。”

“姥爷。”张夫人闻言流泪满面，有些责备自己丈夫的意味。

然而，她的性格早已注定她终究不能决定什么。

张小银闻言将婴孩交给母亲，对着二人跪倒，然后重重的叩首。“谢过父亲。”

长达一年来的交谈与纠缠，到了今日终归是得到了一个肯定的答复，一个该有的结果。

她十六岁了，刚好到了女子军营招收女兵的最佳年纪。

“姥爷。”张夫人又是轻唤一声，抱着婴孩依偎在他的怀里。

她那身躯柔软得似水一般。

“唉！算了。”张姥爷拍了拍妇人的肩，叹息道。“你也知道我们的这个女儿自小便与别的女子不同，从小到大无论是什么事，我们都无法替她做出决定。所以还是放开手吧。”

“我会回来的。”

她说她会回来。

到时候小苑长大了，她还要做到一个姐姐该尽的义务，好好的教导他一番。

然而让所有人都想象不到的是，她这一走便久经沙场，从未在踏足洛阳一次。

她的这个弟弟直到成家立业，白鬓染头，也只能从父母的口中大概得知，他还有一个参军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