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晴问这话时，白岩枫却是抬了抬眼，目光透过季晴的背影看向季念。

有道炙热的目光一直盯着自己，季念知道是谁，却置若罔闻。像是听到笑话般，嘴角轻浮起一抹笑容，“季晴，原来你也会讲笑话呀？”

季念的眼神清澈的映衬着自己的身影，季晴有点呆，季念曾对白岩枫的那些痴恋，她可全都看在了眼里。

而如今季念这么平静的反应，和她预想中的相差了太多，季念该是恨白岩枫的啊！可这平淡的情绪，无爱无恨似的，还是说，她季念如今的演技，已达到如此炉火纯青的地步？

季念退了半步避开与季晴靠的太近的距离，终于抬头看向了白岩枫的方向，这张脸，这双眼，季念再熟悉不过，可却已是物是人非。

两人静静对视，季念却能分出心神的想，自己当年到底是看上了白岩枫哪一点？

脸吗？比他英俊帅气的人比比皆是。性格？他的性格可是出奇的古怪，喜怒太变化无常。

还有白岩枫那双眼睛，太阴郁了，乍一看，随时都处在阴雨期，着实让人喜欢不起来。可年少时的季念，却偏偏喜欢的不得了。

季念嘴角带了点笑，连她自己都要佩服自己了，“白岩枫，好久不见。”

这是狗血肥皂剧里用烂了的久别重逢词，只是季念与白岩枫之间，除了逝去的爱情，还横亘着一条人命。

季念是真想不明白，人的心，怎么就能狠到这种程度？季川雄对白岩枫视如己出，完全当做亲生儿子来对待，可白岩枫，却眼睛都不眨的一步步设计害死了季川雄。

这个男人，是没有心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