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宣看了一眼品尝着点心的皇后娘娘,如今皇上只要处理完国事,便会来这椒房殿,皇后娘娘独处的时间是相当少见的。不过,在皇后娘娘心里。恐怕与皇上相处,和自己一个人独处没有多大区别。
她唇边带上了几分笑意。巧宣不知道陈阿娇的做法究竟是对是错,她只知道,这样的皇后娘娘,比起前些时日实在是自在悠闲太多。在她看来,应该是好的。
不经意间似乎看到一个身影从窗外掠过,巧宣走到了窗边,看了几眼窗外的景色。“娘娘,自从卫夫人去后,似乎椒房殿的侍卫又多出了不少。尤其是最近几日,这些侍卫不怎么掩饰行踪,连我都能够察觉。”
寻罂将点心完全咽下之后,喝了口水。“倒也正常。卫夫人难产去世,一尸两命。有那么一个前车之鉴,无论皇上表现的对我肚子里的东西多么重视都是正常的。”
“……”巧宣扫了一眼寻罂那看着已经接近临产的肚皮,虽说知道里面什么都没有,却下意识的有几分心惊肉跳。难怪这假孕药会被列为禁药之一,实在是这药效太好了。若是在怀·孕当日能够瞒过所有人,甚至有可能会混淆皇室血脉。
“如果我预料的不错。皇上的计划,也就在这两天进行了。”寻罂站起身来,口中依旧带着点心的甜腻感。她的所有吃食,都是刘彻让人精心准备的,每次用餐都是绝佳的享受。只是这一点,便能让人觉得不虚此行。
“娘娘,您是说,您要‘生产’了?”巧宣面上带了两分焦急,“可是这椒房殿之中,并没有看到皇上派人布置什么产房,也未曾看到接生的稳婆!”
既然是做戏,也总要做全套。这事情若是暴露出去,大臣们是会非议皇上,等待陈阿娇的却只可能是死亡。欺骗天下人,虽然明面上没有这个罪责。她却也知道,哪怕是皇上,都无法完全顶·住这项罪名。
“放心,这椒房殿之中不知有多少皇上的人。他会将所有的事情都处理的妥妥当当,还能够不让你有任何察觉。”寻罂拍了拍巧宣的手背,让她放松下来。
“还是阿娇姐最了解我。”刘彻推开门走了进来,唇边带着明显的笑意。“阿娇姐,我带你去产房。”
寻罂刚刚转过身来,她的整个身体便腾空,下意识的伸手环住刘彻的脖颈。“我可以自己走。”
“阿娇姐可不要忘了,你现在是一位临产的孕妇,又怎么可能自己走。若是让人察觉出了端倪,无论是对你,还是对我。可都不是什么好事。”刘彻非但没有放手,反倒紧了紧环着她的手。他低头与她说话的时候,两个人呼吸交织。他能够清晰地感受到自己呼吸的灼热以及陈阿娇气息中的几分清冷。
两人很少有这般亲密的姿态,难得有这么一个机会,他自然会好好享受。与陈阿娇对视了一眼,看着她对他的那份排斥渐渐消散。高兴的同时,心下浮现出熟悉的苦涩。
阿娇姐所有的选择,似乎都与感情没有什么关系。对他的排斥,也没有最初的时候强烈。哪怕是肌肤相贴,两颗心的距离却依旧是那般,不远不近。
刘彻走出房门之后,脚步便加快。哪怕他更想让陈阿娇多呆在他怀里一段时间,却也知道不能够耽误计划。他不想看到陈阿娇质疑的视线,也不想让自己懊悔错失良机。
寻罂躺在床榻上,接过刘彻手中的药丸,也不在意药丸是什么功效,直接服了下去。身体上隐隐约约出现了些许疼痛,她的额头上已经出现了一丝冷汗。不过,她清楚地知道这并不是生子的时候的疼痛。没有谁生产,会觉得脖颈以下的部位都疼痛的仿佛不属于自己。
刘彻看到他的反应,视线之中也有几丝隐痛。他微微低头,将唇·瓣印在陈阿娇的额头上。“阿娇姐,这药会疼上一会儿。”
假孕药在‘生子’,也就是服下解药的时候会让身体产生疼痛感,这是刘彻知晓却无法避免的。他只能看着陈阿娇忍受,还好这个时间并不是很长。
“参见皇上,您该了离开产房了。”一个挎着篮子的稳婆出现在房间里,她的身后还跟着几人。
刘彻抬头,狠狠的看了那稳婆一眼,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他在让陈阿娇服药的时候便清楚药效,不急在这一时。
“皇上,您该离开了。”寻罂动了动手指,虽然刚刚的疼痛的确让人难耐,不过来得快去的也快。身体依旧格外无力……
“阿娇姐,你现在感觉如何?!”刘彻对上陈阿娇那带着两分迷蒙水色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