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荔听着就觉得可笑的很,把手里的靠枕扔到聂颖谦身上,口不择言的回敬他:“聂颖谦,你别这么贱好不好?像个男人一样滚出去!像两年前一样好不好?我感激不尽!别再来***扰我了!”
聂颖谦双手交叉勾着他的后脑勺,眼睛带着玩味的兴致瞄着雪荔。
“你也别自作多情,我来看我女儿的,***扰你?你觉得你配吗?”
“很好!”雪荔拼命点头:“既然是看湾湾,那就没必要到我家来了吧?我不反对你见孩子,但麻烦你下次去学校看她,别来我家,这里不欢迎你,请你出去!”
聂颖谦歪着脑袋,促狭的勾动笑容,满含嘲谑:“邓雪荔,我倒想问问你,凭什么你带着湾湾却让我去学校看她?这是法院判的吗?”
触及孩子的抚养权雪荔没法冷静了,她的身体都有些发抖,生怕聂颖谦想抢走孩子。
“聂颖谦,你根本就不喜欢孩子,对湾湾也不好,何必跟我争这些东西?”
“对湾湾不好?”聂颖谦闷头嗤笑,舔了舔干燥的唇,掀起眼皮似笑非笑的盯着雪荔:“我就这一个女儿,对她不好那我对谁好?”
聂颖谦谈及的问题已经集中在湾湾身上,雪荔心里很害怕,七上八下像擂着鼓。
“聂颖谦,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一派安然的闲坐着,歪着头,像醉酒般眨着眼睫,目光却绝不离开雪荔。
看她痛苦皱起的眉,他的心忽然痛快了许多。
“邓雪荔,你瞧瞧你过的什么日子?你苦不苦我不关心,但不能苦到我女儿。”稍顿,他留意到雪荔因受到惊吓而气息不稳的粗喘,深邃狭黯的双眸骤然痉.挛,他在沙发上握起他的拳头,完全不动声色。
“湾湾我带走,”他斜靠着沙发,用手摸了摸鼻梁,“想见她,打电.话给我。”
“你敢!!!”雪荔目眦尽裂的狂啸,因为攒劲,细长的脖子几乎现出了骨骼的形状,双肩瘦削,锁骨深深的横亘在她小小的身体上。
“哦吼!你威胁我呦!”聂颖谦醉眼摇着头,嘲笑起来。
雪荔的指甲掐进掌心,试图让自己更理智一点。
“没关系,咱们打官司呗,让法院判。”
聂颖谦几乎笑的仰起头来,深深凸出的喉结反复滑动。
“邓雪荔,你觉得这世上还有我聂颖谦打不赢的官司吗?”
他优雅含笑的说着这句话,却是比任何一种毒性强烈的毒蛇还要恶劣,尤其当雪荔已经快要崩溃嚎哭时他还能惬意之至的看着这个曾经属于过他的女人而无任何怜悯或惭愧,不愧是聂颖谦。
“我告诉你聂颖谦,就算死,我都不会把孩子给你。”
聂颖谦闷闷的笑来,声音全都压在胸膛,听起来沉沉重重。
他慢慢站起来,穿着袜子的双脚直接踩在地上,脊背挺了起来,双手闲闲的去扣皮带,眼睛瞬也不瞬望着雪荔,带着高高在上轻视人的神态。
“不把孩子给我?邓雪荔,不说其他,就说我现在带走湾湾你都阻止不了,你怎么跟我斗?你拿什么跟我斗?”
雪荔憋忍不了,抱着小腹哈哈大笑:“聂颖谦,你只会欺负女人,我鄙视你。”
聂颖谦一边拎自己西裤,一边系皮带,神情自若。
“我早就跟你说过,这世界强者为王,你激怒我,最后吃亏的还是你自己。”
“我激怒你?”雪荔捂着心口,急不可耐的尖叫:“这两年我消失的干干净净,最穷的时候我带着湾湾吃过一个月的泡饭,我没有找你吧?我没有打扰你的生活吧?你说我激怒你?还是根本是你故意找我麻烦?”
他系好皮带,缓步朝雪荔走来,刚伸手想捏雪荔下巴,被她狠狠的拍开,聂颖谦红着眼,不甘心的带着征服的***,再次去捏雪荔下巴,她一闪避就想跑,聂颖谦掐着她脖子将她抓回来,并用双腿夹住了雪荔身体,这样一接触,他才发现,她瘦的不像话。
她的手拼死捶打他,这在聂颖谦看来,无非是些花拳绣腿。
他朝她凑近,她的皮肤还是那样莹润洁白,皮肤下流淌着青绿色的血管,而他,俨然成了中世纪的吸血鬼,雪荔像是震人食欲的美餐,让聂颖谦浑身血液不停的叫嚣。
“我聂颖谦爱的女人,谁他妈敢动?”
“滚!别对我提爱!你让我恶心!”
“恶心?哈哈~你别忘了,我.操过你——无数次。”
“滚!!!”
雪荔的泪终是在他凶恶不堪的秽语里滚滚落下,那是一个女人最后执着的自尊,如今也被这个男人狠狠的践踏,像玻璃一样摔的粉碎。
“爹地……爹地……”
湾湾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他们身边,揪着雪荔的衣服,哭的脸都花了。
“爹地……不要打妈咪……求你不要打妈咪……”
湾湾看到雪荔被聂颖谦掐着脖子,甚至连身体都被男人狠狠的提了起来,心里恐惧极了,一个劲抓着妈妈的衣服,撕心裂肺的哭着,哀求她的爸爸。
“滚房里去!”
湾湾哇的一声放声大哭起来,雪荔努力扭动脖子眼睛下瞟去看湾湾,手推着孩子脑袋,示意她赶快回房。
“邓雪荔,你让我痛苦,我也不能让你幸福啊,既然我们回不到当初,那就一起下地狱吧,反正我这辈子忘不掉你了,我注定要痛苦一辈子了,既然这样,我也不能看着你幸福啊,你这辈子就是我的,谁他妈都得不到。”
他松开手,绕到雪荔背后将她狠狠抱住,头埋进雪荔脖颈里,张口便咬了下去。
“滚!混蛋!你信不信我杀了你!”
聂颖谦终是落泪了,泪水聚集在雪荔脖子上,她的身体被他强行一掰,那团液体像弹珠般掉进了雪荔深深的锁骨里。
若最初是带着恨意的啮咬,如今连他自己都分不清了,他的唇纠缠着雪荔的皮肤,一点点一寸寸,无数多的泪水喷涌出来,他原以为,为了名利地位他可以弃任何于不顾,他也以为,不过一个女人,久而久之也就忘了,如今他身体力行的证明了,这世上,真有毁不掉的爱情,真有追悔莫及的悔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