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耀希,就是三亚遇到的那个女人吧?听我哥说,是豪世老总的老婆,哼!你什么眼光?结了婚生了孩子,天天晚上跟她老公做。”
傅耀希的喉结开始上下滑动,额角突起青脉,钢灰的瞳孔收缩成薄刃。
“就算做,也是跟她老公做,不像你。”
闵泰琳气急的盯着傅耀希,良久才咬出一句:“你狠!”
她的离开带走了一直让傅耀希头晕的香水味,甩上门,他走去桌上端起水杯猛地喝干了底。
五指夹着杯口,整个公寓都是由他构成的阴冷森寒的味道,下一秒,他将水杯砸向墙壁,喷出粗重的鼻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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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晚上,雪荔接到了傅耀希的电.话,她没接,也没拒绝,任来电自生自灭。
刷牙洗脸回来,刚打开卧室的灯,电.话再次响起,猜的到是谁,雪荔还是看了一眼屏幕在放下。
铃声断后进了一条短信,雪荔坐在床边滑开屏幕。
“接电.话。”
她将手机塞进枕头里,之后又听到了宇多田光的《firstlove》。
铃声断后没再响起,楼下有车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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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常碧宜和陈清宏结婚。
常碧宜刚满23岁,因为自己年级小拖了陈清宏不少年,大龄婚男终于讨到了媳妇,接亲的时候场面分外热闹。
聂颖谦和雪荔的事没人知道,当晚雪荔还是以常碧宜前辈和总裁夫人的身份出席了他们的婚礼。
递上礼金和新娘拍照留念后,雪荔踏进了婚礼大厅。
皇家的人悉数对雪荔挥手,不少还是与她同期的舞者。
皇家这一桌旁边就是陈清宏警队的人,雪荔稍稍一瞟,就能认出好些当年与她吃过一顿饭的特警精英们,当那边忽然有人看她时,雪荔立刻避开了视线。
不知道傅耀希会不会来,但坐在他朋友这一桌边上,还是特别的不舒服。
皇家有人给雪荔拉开了椅子,她也只好顺水推舟坐了下来。
那边没人说话,雪荔总觉得那群人看过她后彼此正在交换眼色,那种感觉让她很尴尬,仿佛成了一件待价而沽的商品。
热闹的婚礼现场,来宾渐次坐满,各处都有攀谈的笑声,雪荔一时有点无聊,抬头张望,不想意外的撞上了特警队其中一个男人的眼睛。
忙收回视线,起身就去卫生间,心里很是烦闷。
等回桌的时候,傅耀希已经到了,就坐在特警队那一桌,与雪荔距离不过两三米。
他没看到她,手上夹了一根烟垂在椅子下面,正靠着椅背埋头翻手机屏幕,旁边的人突然抵了抵他,傅耀希见朋友用下巴点着一个方向,于是跟着转头,雪荔急忙垂下视线,用手抓着衣服快步走到自己位上坐下。
能感觉到侧脸被盯的火辣辣的,余光也能看到那一桌有好几双眼睛在看自己,雪荔本来就不会应付这种情况,如今聂颖谦又不在身边,她更觉得被扒光了衣服,尴尬的要命。
“还没追到啊?”
“靠!这女人太傲娇了吧!”
猛地听到他朋友这两句对话,雪荔既气愤又难堪,想不到男人也这么八卦,背地里说别人坏话。
一直没听到傅耀希出声,余光中却总是存在一缕强光般的注视,雪荔只能把脸避开,装模作样的看大厅入口,心里却急切的想走。
终于等到婚礼开场,新人入会场时雪荔的视线跟着移动,大厅灯光全熄,只留一盏追光打亮今晚的主角。
雪荔在暗处稍稍松了口气,当视线随着新人往右边移动时,有点不自然的朝警队那一桌看了一眼,好在一桌子的人都在观礼,而傅耀希,也没有看她,靠着椅背,还投入在手机上面,偶尔吸一口烟,手之后撑在桌沿,半天都没有动静。
夹在观礼的人当中,傅耀希显得冷冷清清,有些拒人之外的违和感。
台上新人发表爱情宣言时,陈清宏刚踏前一步,四处窜起了男人的口哨声,会场气氛一度点爆。
雪荔看到他傻兮兮的抓了抓自己后脑勺,不禁跟着台下许多人笑了起来,眼神稍稍放开,便看到邻桌的傅耀希正侧目斜视她,两人视线相撞时,倒是傅耀希先撤走了自己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