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讨好迁就他的雪荔脸色剧变,狠狠的甩开聂颖谦的手,郑重其事的质问:“你胡说什么?!”
“我胡说?”聂颖谦反问自己,笑的身体都站不稳了:“给你动手术的女人说你是性生活太剧烈了才会流产,邓雪荔,我倒想问问你,你和谁性生活了?谁他妈把我孩子都给捅没了?!”
嘣的一声,架子上的衣服全都掉了下来,雪荔心惊肉跳的看着脸色全白的聂颖谦,他的醉意神出鬼没的消失了,一双阴辣辣的眼睛像毒针钉着她。
“聂颖谦!你现在就跟我去医院!我去找那个医生!我们当面对质!我从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即便是婚前也只和你发生过关系,从始至终,我的身体都是干净的!”
“干净?”他偏过脸颊开始舔自己嘴角:“你干净?左一个韩晓泰,右一个傅耀希,还都被你吃的死死的,你还真有本事啊,你干净?”聂颖谦无赖的拍了拍雪荔脸颊,一脸纨绔:“雪荔,我们三个,谁让你更爽一点?”
啪!
雪荔狠狠甩了他一个巴掌,被打偏过头的聂颖谦,侧脸还醉醺醺的笑,那顽劣的样子根本没有人能征服。
他舔着口腔内壁,痞里痞气的转正视线,朝雪荔挑眉挑衅:“老婆,你该不会同一天跟我们三个都上床吧?你……”
啪!
啪!!
啪!!!
怒极的雪荔连续甩了聂颖谦三个巴掌,打的连自己掌心都火辣辣的疼,她的眼睛一定冲了血,烧的肿胀难忍。
雪荔疾风般从聂颖谦身边走过,这一次,他没扯她,在雪荔还没走出衣帽间的时候,听到聂颖谦戏谑的攀谈起来:“雪荔,你还记得文彩娜吧?就是浅水湾那个,胸特大的,我跟你说,那女人床上功夫真他妈厉害,***的没法形容,你说我要不要把她介绍给韩晓泰傅耀希啊?跟你上床实在没劲,又没技术身材也不辣……”
未等他说完,雪荔已经转身笑开,十分漫不经心:“聂颖谦,我实话告诉你,我确实跟他们两个都上过床了,在跟你结婚前就睡过了,还堕过胎,不仅仅是他们两个,还有你不认识的,我十几岁的时候就跟男人睡过,”为了让自己都信服,雪荔猛地点头,“嗯,是的,就是这样,你娶了个人尽可夫的老婆,是不是很丢脸啊,要不……”
勃然大怒的聂颖谦像魔鬼一样,双眼阴光寒寒,致死般的力度掐住了雪荔脖子,骨骼在他手中几乎就要碎裂,她已经不能呼吸,但他丝毫没有停手的打算。
“啊!先生!先生!先生使不得!太太脸都白了先生!!!”
楼下的女佣被那踢门的剧烈响动震到了神经,看着聂颖谦怒发冲冠的掐着雪荔脖子将她拖下楼梯,都吓的面面相觑噤若寒蝉,管家刚跑上楼梯就被聂颖谦一臂甩开,跌坐在台阶上。
“先生!”
雪荔几乎是从楼梯上滚下去的,她的脸苍白如纸,嘴唇发乌,双腿在身后拖行,双手死死扣住聂颖谦掐她脖子的手,男人像恶魔般拼死拉扯她,不顾她感受将她带进了花园。
女佣全数跟在后面跑了出去。
聂颖谦打开铁门旁的小门,雪荔一头栽在了地上,撞的肘关节全破皮流血。
“滚!滚的越远越好!滚!给老子滚!!!”
雪荔疼的钻心蚀骨,捂着自己脖子用力喘气,就像溺在水中要死不死的状态。
铁门砸上,盛怒中的聂颖谦转身一一扫过家里的佣人,恶语警告:“谁都不准管她!要不然跟她一起滚!”
怒不可遏的聂颖谦最后回头看了雪荔一眼,推开挡路的佣人朝花园走。
“太太。”
“你他妈再敢管她呢?把老子的话当耳旁风啊!”
管家爱莫能助的望着雪荔孱弱的脊背,看她跌在地上半天撑不起自己,心疼可又无计可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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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了,风瑟瑟吹拂,雪荔冻的蹲在地上抱着自己,拖鞋在楼梯上碰掉了,赤.裸的脚背上还有被什么东西划出来的两道血痕,衬衣下空无一物,和没穿衣服的感觉没什么不同,她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那个可恶的男人,竟然像撵狗一样把自己扔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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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落地窗前的聂颖谦握拳砸向玻璃,从这个角度根本不可能穿过花园看到铁门外的人,但他的视线仿佛胶着了似的,良久动也不动。
聂颖谦气躁的走出卧室,在走廊上对楼下喊话:“管家!”
“先生!”
管家从看不到的地方闪出来,战战兢兢仰头等着聂颖谦的吩咐。
“她还在不在外面?”
“在的!先生要叫太太回来吗?”
“别管她!不准给她拿衣服,听到没有?”
管家缩下脖子,没有应声。
聂颖谦又朝楼外看了一眼,心情烦躁不安:“好好盯着,她一走立马告诉我!”
管家微愣,立刻仰头回应:“是!先生我知道了!”
聂颖谦甩上大门进了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