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荔被迫仰起了脸颊,而聂颖谦带着火势的阴眸正居高临下像魔鬼般压迫她,他蹙眉皱鼻,鼻息浓重,脸色分外骇人。
他上前两步手臂曲折起来,虎口完全压住了雪荔的下唇,距离拉近中他的呼吸全数喷在雪荔高昂而闪避不了的脸上,气息灼灼。
“你不知道他喜欢你啊?啊?你不知道啊?”
雪荔被这样子的聂颖谦吓到了,眼泪顺着他的指缝往下流,这让盛怒中的聂颖谦更是怒火攻心:“哭什么!不准哭!”他再次跨前一步,用双腿夹住雪荔身体,两人像两片树叶黏在一起,他完全低下脖子,看着下巴已经抵在自己锁骨上的雪荔,无法压制心头的怒火:“邓雪荔,别说我占有欲强,”他的食指在她眼前摇了摇,“你是我聂颖谦的女人,就要守我聂颖谦定的规矩,我不允许你和任何男人接触,尤其是喜欢你的男人,听明白了吗?”耐着性子等雪荔的回答,这女人却面露倔强,眼泪一边流瞳孔一边瞥向其他地方,全然在考验他的脾气,聂颖谦完全气懵,恨到咬牙切齿,狠狠瞪着雪荔高昂的脸颊,猛一低头,用力咬住了雪荔沾染泪水的粉唇。
“……唔……疼……啊疼……碛”
光速的时间他放开她,谑笑:“你还知道疼?”加入另一只手,一只勾住她后脑勺,一只捏起她下巴,他的身体朝她挤,雪荔支撑不住带着两人一同往后退步,哐当一声,撞在聂颖谦衬衣隔间中,两人在衣摆刮擦中仍不停断的纠缠,他拼死咬她,咬的她泪水连连。
“爹地妈咪,你们在干什么呀?”
湾湾的声音一经响起,聂颖谦立刻捞起雪荔,带着两人一同站好,小丫头蹦跶过来,聂颖谦转身捏了捏她的头顶便径直走出了衣帽间攸。
“妈咪,呀!妈咪你嘴巴淌血了!”
湾湾惊愕的仰头看着雪荔,雪荔急忙用手背擦了擦,蹲下去把湾湾抱了起来。
“这么晚你还不睡觉,小心爹地发火哦!”
雪荔抱着湾湾从卧室匆匆闪过,坐在床前软榻上正在开电视的聂颖谦斜眼瞟了一眼,终于露出了笑容。
雪荔在湾湾房间待了一个多小时才把小丫头哄睡着,回房的时候聂颖谦已经钻进了蚕丝被中,房间温度特别低,雪荔刚推开门,迎面的冷风就让她打了个寒噤。
房里水晶灯已经关了,只有床头那盏暖黄色的台灯闪着光线,靠在床头看电视的聂颖谦看到雪荔进来,表情仍是满不在意,却立刻拿起空调遥控器将温度打高好几度。
虽然他不看她,表情也非常冷淡,但雪荔看到他为自己调高温度,心里还是偷偷笑了。
她故意不出声,摸进浴室刷牙洗脸,走出浴室的时候也是毫无声息,在聂颖谦面前绕过床尾,乖乖的从自己这边上床,然后默默的侧卧躺下,虽然一举一动都没有声音,但她却在自己这边咬着指甲闷声偷笑。
躺下没几分钟,雪荔发觉聂颖谦开始故意制造一些声音,比方说咳嗽、调整姿势或是把电视声音调大,雪荔强行憋忍,生怕自己的笑引发床褥颠动而让聂颖谦发觉。
雪荔一动不敢动,望着自己面对的墙壁凝神倾听身边人的声音,聂颖谦又一次故意掀了掀被子,她的身体又有凉风钻入。
看他能撑到什么时候。
雪荔腹语,美目灿灿。
聂颖谦关电视了,雪荔全神贯注盯着墙壁,感觉到身边的床褥下陷,被子也钻了凉风,正咬着指甲侧耳细听时,头皮却突然传来了痛感。
“啊!你压到我头发啦!”
雪荔皱眉翻身,刚躺下的聂颖谦微微起身,将被他压在背后的雪荔的长发扫了出来,并非常不满意的嘟囔:“养那么长干嘛?明天给我剪掉!”
雪荔展颜微笑,故意答的温顺乖巧:“好,明天就剪短。”
聂颖谦翘头朝雪荔望,表情促狭,过了几秒钟突然扑向雪荔,将她拖进了怀中。
“你敢!”
雪荔被身后的聂颖谦圈住脖子,下巴放在他手臂上蹭了蹭,揶揄着说:“不是你让我剪的吗?”
“邓雪荔,你在跟我作对吗?”
聂颖谦把雪荔包在怀中,下巴抵在她肩膀上,一只手从她肩膀伸下去正在抚摸雪荔被他咬出血的唇。
“疼不疼?”
雪荔音调故意惨兮兮:“嗯,疼,好疼呀。”
身后的聂颖谦瞟着她侧脸,不怀好意的邪笑:“那让我舔舔,舔舔就不疼了。”
侧卧的雪荔被他扳正了身体,男人的脸立刻朝她无限靠近,雪荔笑着尖叫:“干嘛啦!喂!走开啦!”
聂颖谦握住她抵抗的手臂并带向身侧,对着她挤眉弄眼:“你不知道唾液可以愈合伤口吗?”
“我不要愈合,我不……唔……聂……”
得逞后的他笑盈盈的抬头,一脸无知的模样:“老婆,还疼不疼了?”
“不疼了不疼了,一点都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