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重新靠在大班椅上,又和刚才一样,面向窗外闭着眼睛放空自己。
手机响起,他有些烦,从桌上抓起,一看是费英绮的,想也没想又扔了回去,淡淡看着窗外的风景,一动不动。
铃声响了两次就断了,之后进了一条短信:
颖谦,晚上煲了你爱喝的羊肉汤,早点回来。
从费英东答应他免除韩晓泰在英臣的一切职务后,貌似他和费英绮的关系就得到改善了旄。
只是潜藏在水下的暗涌从来都不曾停息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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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海滨路,天已经黢黑豳。
林肯驶进花园,聂颖谦从车上下来,看到费英绮站在灯火辉煌的别墅门口,对着他笑。
看到妻子这样明媚的笑容,他没有任何感觉,露了丝假笑,踏上台阶时被费英绮挽住了手臂。
从未有过的和谐,管家看的满是欣慰。
偌大的客厅只有餐桌上的一男一女,家丁全退下去了。
费英绮亲自伺候聂颖谦用餐,十分尽心。
“好喝吗?”
聂颖谦轻品汤汁,淡淡点头。
“那多喝点。”
两人隔着宽大的距离用餐,谁都没发出声音,能看出良好的教养。
费英绮舔舔唇,试探着说:“颖谦,我约了楚医生,明天陪我一起吧?”
聂颖谦陡然失笑,从西服口袋里摸了包烟出来,正要点,费英绮阻止他:“你肺受过伤,医生说不能再抽烟了。”
聂颖谦闻言眉间有一丝动容,让人意外的放下了香烟。
费英绮又接着刚才的话题:“好不好颖谦?明天就当陪我。”
聂颖谦没表情的看着她:“你觉得我们当中是谁不能生育?”
一句话让费英绮梗住,她僵硬的看着聂颖谦从椅中站了起来。
聂颖谦绕开餐桌,朝客厅走去,头也不回的说:“放心,我没有这方面的隐疾。”
他目光无情,步伐很快,脸上滑过一丝冷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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驱车从别墅出来开往近在几百米远的费家,夜晚繁星满天,空气冷冽。
聂颖谦不顾管家阻拦,带着怒火嚣张的推开并径直走入费英东书房,仪表堂堂的中年男人端坐书桌前,正埋首于公务,显得神色专注气度卓然。
“颖谦?这么晚了有事吗?”
聂颖谦无暇他顾的拉开费英东正对面的座椅,张扬的坐下,同时扬手将一本文件袋随意的扔了过去。
跷腿点烟,表情带着一股狠劲,全神贯注的看着费英东。
埋首一沓文件的费英东顿时双眼瞪大,倏忽抬头看他:“你要和英绮离婚?”
聂颖谦后靠,身姿闲适而狂野,双眼再也不见一丝浪荡或风情,过分专注:“我的性格你应该很了解,从我答应结婚的那天起,我想你也预料的到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