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端擦在雪荔唇上摸了摸,然后顺着她额际摸向她软如丝缎的长发,见她鼻子微微皱了皱,他急忙拿开手臂,又忍不住叹息一次。
是自己让她躺在这里的,罪魁祸首是他,若不是他肆意妄为的发泄欲火,雪荔又何必遭此罪受?
他凑近灯光,细腻的注视着雪荔,几乎闭上眼都是她美丽的五官,聂颖谦慢慢捧着她脑袋,身体往上凑了凑,在雪荔额上印下深吻,然后淡淡的看着她,灯光下,雪荔的鼻子又无意识的皱了皱。
聂颖谦心里很难受,把头蜷缩在胸前,忍了忍再抬起来看着雪荔,双目灼灼而深情款款,几不可闻的低诉:“……对不起宝贝,以后我会戴套。”
聂颖谦陪雪荔快到凌晨,走之前帮她掖好了被角,又摸了摸她的额,俯身低头一吻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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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崴*
一周后,聂颖谦接雪荔出院,林肯上全是他让杜云准备的营养品,到雪荔家后,保镖把东西全都送上楼,聂颖谦公务缠身也没有久留,看雪荔躺下后便离开了。
六月了,雪荔却体寒发颤,她裹着被子一点力气都没有,一次手术仿佛耗尽了心力。
睡的半梦半醒,依稀听到有人进了屋,雪荔睁开眼,慢吞吞扶起身子朝客厅看看,陡然看到正讶然在一堆高级营养品中的邓婉珠,雪荔吓懵了。
止不住连手腕都在发抖,雪荔急急忙忙掀被下床,还想跑到梳妆台看看脸色,没想到邓婉珠已经朝她房里走来了。
“外面那堆东西从哪来的?”
突然面对邓婉珠,雪荔心都提到嗓子眼了,邓婉珠一看雪荔表情,立刻面露疑惑。
“我……买的。”雪荔故作镇定,拢了拢头发:“妈,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邓婉珠盯着雪荔的眼睛,良久眯起了眸子:“你生病了?脸色怎么那么差?”
“没有!”雪荔知道千万不能让邓婉珠知道这件事,脱口而来便矢口否认,可看到邓婉珠看自己的那种古怪的眼神,雪荔又觉得自己表现的太虚假,立刻改口道:“我献了点血。”
“献血?你献血?”邓婉珠质问,带着非常埋怨的口吻:“你自己贫血都贫成什么样了还献血?”
雪荔惨然一笑,心却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妈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邓婉珠听到雪荔这样问,白了她一眼:“你这丫头还好意思说,我不回来你连通电话都不打,”语气又缓和下来,“我刚和文蕙从你姨妈那回来,回家住了,住别人家总归不方便。”
雪荔握着拳头的掌心都是冷汗,脸上却挤着淡然的笑意。
“文蕙去耀希公寓了,估计晚枝也在,晚上要我们过去吃饭,”邓婉珠往外走,边走边说,“雪荔你睡一会,妈给你炖点营养品。”
“好。”
邓婉珠走出去后,雪荔松了口气,慢慢滑坐在床边,摸了摸额头,却染了一掌心的汗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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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五点的时候,蕙姨打电.话催促过,雪荔当时吃了血燕刚睡没多久,邓婉珠没叫醒雪荔,跟蕙姨推迟了点时间,估摸六点左右,雪荔醒了邓婉珠才和雪荔稍稍准备了下,然后出了门拦车往警厅公寓赶。
“姐姐!阿姨!”
晚枝开的门,小丫头笑的合不拢嘴。
雪荔将果篮奉上,后面的蕙姨迎上来:“真是的,带什么东西!”
进了屋,家里好香,桌上铺着漂亮的台布,已经放了两盘冷菜。
因为蕙姨和晚枝都在面前,厨房里传出的声音便让邓婉珠有些好奇,朝那边望的时候,蕙姨笑呵呵的说:“耀希在家,今天我走运了。”
“阿姨。”
说话时,傅耀希已经从厨房走出来了,依旧弥漫着王子的优雅和落落大方,穿一件浅粉色t恤,没有套围裙,充满男性气息的青脉手臂上沾有水迹。
邓婉珠有点不敢置信:“这,耀希烧菜?”
蕙姨笑的好得意:“耀希这孩子什么都会做,以后哪家姑娘嫁给他,那是享福了。”
面对恭维,傅耀希毫无尴尬或羞赧之色,气质淡然而高雅:“阿姨,您先坐,我在炒两个菜就好。”
雪荔望了望走回去的傅耀希,轻轻勾了勾头发,身体的疲乏还是很严重,在蕙姨热情招待下,雪荔坐在沙发上,第一次将身体深深的往后靠,呼吸也觉得有些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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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
当全部菜肴上桌,晚枝大叹一声:“这简直是满汉全席嘛!”
傅耀希洗净双手,清清爽爽的在雪荔身边坐下,并无任何不妥。
“哥你好偏心呐!我长这么大,什么时候见你为我做一次饭?”
傅耀希低眉不语,神情间却泛着淡淡的琉璃之色,很耀眼很迷人。
邓婉珠也不禁赞叹:“耀希,这你都跟谁学的?怎么会做这么多菜?”
傅耀希谦恭有礼的看着邓婉珠,那双深邃的墨眸好明亮好璀璨。
“从我一个人住起,就开始学着自己做饭做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