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看到雪荔倔强任性的眼神晓泰叹了口气:“有些事我不方便说,但我可以用生命启示,我和她什么都没有,而且,我只喜欢你。”
“不方便说?为什么?”
这时,晓泰手机响了,见他接听后急着要走,只是临出门前淡淡对雪荔说:“雪荔,等能说的时候,我一定全部告诉你,我希望那时你还在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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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警车行驶在车河湍急的柏油马路上,金宝芝愉悦的和傅耀希谈起高中时的那些事,他们所读的高中是寄宿制,当时傅耀希是学生会主席,长的又英俊,自然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金宝芝告诉傅耀希,当时她们寝室每晚的卧谈会都会谈及他,他也只是淡淡一笑,没任何夸张或过度的表情。
“我们寝室不是有一个其他班的吗?你知道她们班的男生怎么称呼你的?”
傅耀希看了金宝芝一眼,瞳孔在窗外灯河起落中或明或暗:“怎么称呼?”
金宝芝顺了一下自己的马尾,身体朝傅耀希掰正:“叫你腿哥。”
傅耀希意外的睁大眼睛,忍不住再看金宝芝一次:“腿哥?”
“你腿不是特长嘛,高中那会都长到一米八四了,她们班的男生统称你为腿哥。”
傅耀希了然的点点头,无过多笑容,依旧专注在前方。
前面一个路口,傅耀希仿佛看到了一抹熟悉的影子,他的瞳孔跳动起来,极为专注那抹已经走向路边的影子。
一瞬间表情有了惊喜,他微微蜷缩手指:“宝芝,我想起来还要去同事家拿东西,你自己打车回去行吗?”
金宝芝愣怔一下,勉强点点头。
“路上小心。”
傅耀希朝副驾倾身,对已经下车的金宝芝叮嘱一句,然后将视线全神贯注的放在前方那已经上了一辆私家车的身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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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开外的男人有一张温和亲切的脸,非常惭愧的对雪荔说:“邓小姐你说的什么话,你是国际知名的舞蹈家,我们‘舞都’想聘都聘不来的,之所以拒绝你不是你的问题,而是你在皇家的合约还没解除,聂总什么脾气你不是不知道,像我这种小小的承包商怎么敢招惹聂总呢。”
雪荔早料到如此,也只能点点头依然表示感谢:“谢谢廖总,您在前面公车站台放我下车吧。”
“我送你吧。”
雪荔大方的婉拒了:“谢谢您,我还想去超市买些东西,就麻烦您在前面停车吧。”
“好好好,那你自己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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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荔下了车,木然看着廖总的私家车远去,哀哀的叹了口气,真的不想再跟聂颖谦纠缠下去,尤其在圣彼得堡那一出,雪荔真的觉得聂颖谦有点走火入魔。
身边按响一声喇叭,雪荔循声望去,看到傅耀希开着警车在她身边停下。
透过副驾车窗,两人看着彼此。
“邓小姐上车,我送你。”
雪荔急忙讪讪然挥手:“不用了不用了,我坐公车很方便的。”
有些人给你的感觉就挺陌生,雪荔对傅耀希就是这种感觉,不太愿意和他过多接触。
傅耀希朝后稍稍觑了一眼,表情柔和而笑容略略上扬:“这里不能停车,快上来。”
有点赶鸭子上架的感觉,雪荔既纠结又没办法,那边傅耀希长臂已经替她打开了车门,雪荔只好硬着头皮钻了进去。
警车步入车道后,傅耀希深邃的墨眸淡淡看了雪荔一眼,再去看前方时,眼神便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你从哪里回来的?”
雪荔陡然听到傅耀希问她,礼貌的扭头去看他:“见了个朋友。”
傅耀希没有接话,雪荔便转视看向前方。
两人沉默一阵,警车拐上雪荔家的那条小道。
“男朋友没来接你吗?”
雪荔干巴巴的笑起来:“嗯,他晚上有事。”
傅耀希再次看了雪荔一眼,目光淡淡流转,和霓虹融会贯通。
“你妈妈知道他的事,会让你们在一起吗?”
雪荔的心被触痛,这正是她一直不愿意让外人知道她和晓泰在一起的原因,晓泰的过去太不堪,而自己鬼使神差竟然喜欢他,想到邓婉珠知道这件事,估计宁愿她和聂颖谦在一起也不会答应她和晓泰在一起,想来就觉得特别忧愁,毫无头绪。
雪荔闷头不语,傅耀希耐人寻味的扫了她一眼,表情转而阴沉灰霾,两人谁都不再说话。
送雪荔到楼下,淡淡打了声招呼,雪荔先行离开。
傅耀希坐在车里,从副驾愁闷的收回视线,降下自己这边的车窗,点了根烟坐了一会,之后才离开了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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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荔回到家,在沙发上休息片刻,心里突然堵的慌,如今好像什么都一团糟,跟晓泰之间的龃龉,跟聂颖谦的纠葛,还有拼命隐瞒着的妈妈,这些烦恼她完全不知道要怎么解决,堵在心里都成了铅石。
确认了时间,雪荔拿着睡衣去卫生间洗澡,可刚弯腰的时候,腰侧一阵剧烈的挛痛,疼的她整个人蹲了下来。
雪荔喘着粗气,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办,从圣彼得堡表演后这种让她无法忍受的痛就一直出现,而且发展到今晚已经是她无法忍受的程度,雪荔咬牙站起来,心里计划着明天去医院一趟。
坚持了一阵,痛感从身体里消散,只剩痛后的余波让她全身无力,雪荔撑着墙壁开始脱衣服洗澡,刚脱下内裤,整个人懵了。
内裤上一大滩暗红色的血液散发着腥味,有别于经期,眼前的出血量比来临第一天流量要大很多,经期自三月份就开始紊乱,一直没怎么在意的雪荔现在发现下体不正常的出血,担心的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