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想着,唐青容激动地对唐半初说道:“初初,我想到法子了。”
唐半初没料到唐青容如此神速,深感意外:“什么法子?”
唐青容胸有成竹地笑道:“我们去跟那些守卫说,我们奉了衡阳公子的命令,前去给钱公子送东西,他们准不会阻拦。”
唐半初认同此法,因他之前也曾想过。
只是,他不得不告诉唐青容:“即便守卫认得我们是衡阳府中人,但没有衡阳殿下的令牌,我们会被当作细作的。”
“额……”
唐青容蓦然一怔,不得不佩服马希声的心思缜密,连这点都想到!
可她并未因此退缩。
不就是要拿到马希声的令牌么?办法多得是!
于是,她开始尽丫鬟之责,事事躬亲,鞍前马后地伺候马希声,意在逮着机会将其令牌顺走。
令牌挂在马希声的腰间,马希声总会专注做事,对其不甚在意,可奇怪的是,当她伸手去碰触时,对方总会恰巧地躲开。
察觉无法从马希声的身上偷走令牌,她便逮着马希声沐浴之时下手,可遗憾的是,令牌挂在马希声的面前,即便是一只苍蝇飞过,也难逃其法眼。
多次无法得逞,她痛定思痛,准备与唐半初夜袭马希声,可她前脚才踏入马希声的卧房,一把利刃便从马希声的床上飞出来。
旁边瞬间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血花四溅,鼠头落地。
她吓得面如土色,扭头瞧见被利剑割断脖子的老鼠,浑身发抖。若不是唐半初机警,及时捂住她的尖叫声,将她带出房,恐怕她会成了下一只“老鼠”。
跑回厢房,惊魂未定的她后背紧贴着门板,忍不住深呼吸一口气。
她拍拍胸膛,嘀咕道:“太可怕了,那家伙怎么睡觉都带着剑?”
相对于唐青容的惊恐,熟知内情的唐半初表现得从容多了。
他略带感慨地告诉唐青容:“殿下打从五岁那年夜里被蛇咬伤,此后睡觉,床边必须放着剑才能入睡!只要房内发出声响,他便会立即一剑飞过去,警觉性比狼还强呢!”
唐青容闻言,头皮一阵发麻。
如今,她算是了解到,马希声此人看似破绽百出,实则毫无破绽。
面对如此厉害的对手,她感觉有些无力了:“不就是一块令牌吗?要不要如何护着?”
唐半初觉得有必要让唐青容了解此令牌的重要性,便道:“姐,此令牌代表衡阳殿下的权势,有了它,能号令三军,随意进出皇宫,进出衡阳殿下负责之地,行使衡阳殿下之权,若是落入他国细作的手中,那后果是整个衡阳府都承担不起的。”
唐青容不曾料到这小小的令牌竟如此重要,有些退缩了:“这真是一块不得了的令牌!”
她不想碰触如此重要之物,可又不得不得到它,心中很是惆怅:“可我们需要它!”
她在心中衡量了一番,觉得还是不能放弃,迷茫的眼神变得坚定:“要如何才能拿到令牌呢?”
唐半初耷拉着脑袋想了想,忽然灵光一闪,兴奋地说道:“姐,我想到一个简单又快捷的法子。”
唐青容的情绪瞬间被牵动起来,急切地问:“什么办法!”
唐半初笑得人畜无害地说道:“你去给殿下侍寝!”
“哎呀!”
话音刚落,他便挨了唐青容一个刀手。
唐青容虽知唐半初在说笑,可不知为何,总觉得唐半初的心向着马希声,而且,似乎不愿离开衡阳府。
她不想探究真实,只想早日离开,去寻找欧阳北城。
横竖反正,马希声的令牌,她志在必得!
抱着如此坚决之心,接下来的日子,她黏得马希声更紧,也将其令牌盯得更紧。
马希声见她如此望穿秋水的模样,都快把令牌盯出个洞来了,沉静如湖的眼眸里荡漾着一丝波纹。
他将令牌取出,在唐青容的面前晃荡了一下,故意冷着面问道:“想要本殿的令牌么?”
唐青容被他如此突然地一问,心虚作祟,慌忙摇头否认:“没、没有,奴婢要殿下您的令牌做什么呢,呵呵,真是的。”
她牵强地干笑了一声,忍不住暗自抹了一把冷汗。
“哦,这样啊!”马希声轻叹一声,故意惋惜地说道,“本殿瞧你近日的表现不错,本想赏你玩玩来着,可惜了!”
说着,他将令牌挂回腰间,埋头继续看军策。
“……”
唐青容盯着那令牌,欲哭无泪,悔恨得差点咬舌头。
天哪,我都做了些什么?
不知不觉,便到了换班时辰。
唐青容瞧见小丫姐姐步入,灰溜溜地回到自己住的院子,坐在石阶上,手捧着腮,闷闷不乐。
在院落里啃骨头的大黄似乎察觉到她的心情,叼着一根骨头前来示好。
唐青容略感意外,瞧着大黄那副纯良忠厚的模样,伸手去顺了顺它的毛,心中的郁闷稍减。
此时,她方察觉有一道目光一直盯着自己,下意识地看过去,顿时被那黑不溜秋的陌生人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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