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她是了无牵挂的洒脱,可实际,她是痛苦至极的绝望。
bī迫自己割舍,她当时心中,该有多煎熬?他终究是体会不到她心中所想,他只能保证,从今以后不会再让她受这样的苦了。
卿卿做了个梦,梦中,宇文弛在一声声呼唤着她。
“卿卿,卿卿……”她觉得自己好像站在一片白茫茫的大雾中,找不到方向,什么都看不真切。
直到宇文弛的声音渐渐靠近,她才回身看到那一袭白衣的翩翩公子,站在她身后。
“阿弛,我们怎么会在这?”她上前想拉住他,却被他喝止:“别过来!”“怎么了?”她不明所以的站在原地,为何一向温厚的宇文弛突然如此严厉?“你我如今已是不同世界的人了,你不能过来。”“不同世界?我们此刻不就是面对着面吗,怎么变成了不同世界?”宇文弛摇了摇头,并不解释,只是说:“你该回去了,有些事终究不能逃避,既然发生了,就要面对,一直这么下去,终究不是办法,你不是个爱逃避的人,或许面对,才是眼下你最该做的事。”卿卿一脸茫然,“逃避?我在逃避什么?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你忘了吗,宇文弘找到你了,他想让你回到他身边,你对他表现的那么冷淡,却在紧要关头为他挡下了致命的一刀。”眼前仿佛有水波荡漾,她被刺中心口的那天浮现在眼前,她说的每句话,流的每一滴血,都那么清晰。
宇文弘,致命一刀……她忽然心口一痛,俯首一看,心口上竟然chā着一把匕首,鲜血正沿着刀口汩汩的往外流淌。
血染红了她的衣裳,染红了她的双手,在地上汇聚成一个大大的血泊。
她又想起,自己摔死在城墙下,那筋骨寸断的疼痛。
痛苦,绝望,席卷着她的神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