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能如何,阿宁会活过来吗,你会放过我吗?”“你再敢多言一句,朕就将你五马分尸!”上官婉无所谓的笑了:“既然要死,那我不防多说几句!”“你可知,阿宁肚子里的那个孩子,是你的,宇文弛根本就没碰过她。
太医说,就算避子药不能让女人生育,但若是停药,怀孕的几率还是有的,太医说,她肚子里的孩子若是能保到七个月,说不定还能活,可你不相信她,bī的她服毒明志,活活害死了你们的孩子啊!她没了孩子,没了你的信任,从城墙上跳下去的时候,得是怎样绝望的心情?”宇文弘狠狠一滞,那个孩子,他口口声声说那个孩子是孽种,阿宁跟他解释过那么多次,可他一次都没相信过,他还以为阿宁服毒是为了宇文弛,可原来,她是因为对他失望到了那种地步,只能以此明志了吗?“来人,把她关进冷宫,没有朕的准许,永生不得释放!”立刻有太监把上官婉拖出去,上官婉狂笑着大喊:“宇文弘,你这辈子,就不配有人爱,失去挚爱,你活该!活该哈哈哈哈!”永乾殿只余宇文弘一人,可那讽刺的笑声仿佛还回荡在大殿之中,充斥在他脑海。
“害死她的罪魁祸首是你!”“她的孩子或许能活!”“是你不信她!”“你活该!”他死死抵住额头,想把上官婉的那些话压制下去,可越是控制,越适得其反,汹涌的悔恨快要将他吞噬。
为什么,为什么他不能早些看清身边人,为什么要到不可挽回他才知道错了!为什么连一个改过的机会都不肯给他,为什么上天这么残忍把他深爱的人送到身边却不给他透漏蛛丝马迹!为什么,要他活着承受她不在的痛苦?“来人!”他一声低吼,立刻有暗卫出现在大殿中,跪地听命。
“去给朕查,把阿宁经历过的,一五一十的查出来,一件都不准落下!”“是!”他将剑穗握在手心,“阿宁,朕一定要知道,你我今生为何会错过。”午夜梦回,宇文弘看见阿十四五岁的阿宁跳着笑着,每天准备着他喜欢的茶点,不急不躁的等他回来,在他作画时安静磨墨,在他看书时给他乖巧按摩,她为他做的一切,他都理所应当的接受,而他,却什么都没回报给她,甚至,还把她推向了死亡。
梦里,她拉着他的手,笑着说:“待奴家成年了,便嫁给王爷可好,奴家不敢奢望做正妻,即便只是个填房,也心满意足。”可他最后给她的名分,连一个填房都算不上,充其量,她只是个暖床的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