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宁醒来时,已经回到皇宫,换了一身素色的衣衫躺在长乐宫内殿的软塌上。
“醒了?”宇文弛扶着她坐起身,“喝点粥。”阿宁面色苍白,动了动干裂的嘴chún:“我怎么没死?”“你是皇后,怎么能死。”“可你明知道我不是。”落水时,明明两个男人都知道谁才是真的上官婉。
宇文弛叹气,“你也是可怜人,说不定还是陪朕走完最后一程的人,朕还不想让你早死。”阿宁垂眸,原来是宇文弛救了她,而宇文弘,根本不在乎她的生死。
“你方才,说什么最后一程?”“不出月余,宇文弘便要bī宫,到那时,不就是朕的最后一程么。”阿宁瞪大双眼:“你,你竟然知道?那你怎能如此淡定……”宇文弛无奈的笑了:“朕什么都知道,但朕早已被架空毫无自保之力,若不是借花天酒地假装昏庸,或许早就命丧黄泉了。
如今阿弘终于要bī宫,我也算解脱,这天下,就交给能治理的人来坐吧。”“那上官婉呢,我看得出你很爱她,你就舍得她被人抢走?”宇文驰语气落寞,“她不爱朕,她爱的只有权力,当初朕许她皇后之位,才换得这几年的陌路夫妻,如今阿弘许她的,自然也是皇后之位,她才愿意出宫与他成婚的吧,她一向,都很会审时度势。”阿宁也跟着沉默下来,想起进宫之前,宇文弘曾对她说,等大事成,他与她执手江山。
那迷离的目光,原来根本不是在看她。
许的承诺不是给她,娶的女人不是她,甚至,连个孩子也不肯给她。
最终,她只是个被抛弃在深宫里的棋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