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他会来。
“你究竟是什么人!”
“像你一样的怪人。我希望我们是一路人。”
他的手臂上带着伤,虽然未见伤口,但黑血已经从手臂蔓延到他的指间,靳以轩翻箱倒柜,简单的包扎着。
他单手手包扎很不方便,但动作十分娴熟,她忍不住问:“被官府逮到了,你还敢回来,带回了尾巴,岂不是拖累我。”
看到他手臂上血淋淋的伤口,伤口极深,她顿时有些心软,顾不得问他这儿的怪异缘由,竟然如脚下生根一般,没想过趁着此时逃走。
她只想知道,是何人伤了他。在她的印象中,能救她的人,胆大包天,不会轻易让她看到自己挂彩的模样,无论是自尊或是实力,都不允许他这么表现出来。
“死不了。”
他默了许久,直到将伤口处理好,又将污渍清理掉,回了她三个字。
在她的眼神中,他没有看到他所期待的关心,更没有感受到一丝丝与苏澈一样的感觉,她仅仅是担心他会将对手带回来,拖累她而已,不免有些意料之外的失落。
“也好,我不想欠人情,你最好死不了。”
“你不是她,我也不会接受你的关心,你走吧,往后你我之间,生死互不相干。”
苏澈从没有一刻忘记过他前几日所说的救她的原因,言尽于此,她也释然了,失去自由的这几天,就当作还了救命之恩吧。他心中有人,也不会再想与她有过多的牵扯。
“看来你只是在试探我关不关心你,结果令你很失望。困住我这么多天,身为你的掌中物,只有恨,又怎有关心?你太不会试探女人了。”
“若真是心之所向,是不需要试探的。”
没想到靳以轩立即出尔反尔,改变了主意。
“我不拦着你,但是,我收回我刚才所说的话。我不希望你走,外面的处境十分危险,也只有醉堂春能容得下你,也只有我身边,有你的容身之处。在我没弄明白你的身份之前,我不会让任何人威胁到你的生死,即使你与林家有交易,你也不能掌握自己的生死,只有我能。”
靳以轩话锋一转,马上改变了主意。差点儿就放她走了,只因为她的冷漠,差点儿就忘了要继续就在她身边试探她。
一次,两次,无数次,总会得到他想要的结果,也正是他满心期待的动力。
苏澈听明白了他的话,觉得甚是荒谬。
“你比刽子手还可怕,更卑鄙,把我当成你亡妻的替代品,隐蔽而限制我的自由,你没有这个权利。”
没想到他根本不为所动,言语之间,将她反驳得义正辞严。
“你走不出去不是吗?我靳以轩想有什么样的权利,从来都是我自己能做主的。我没有把你当成她的替代品,没人能替代她,而我唯独满心希望,你是她。”
“我想我应该解释清楚,我对你没有兴趣,让你不要离开这里,仅是外面太危险,你活不了,我想护下你这条命,太过容易,只是要解开你身上的谜,太难。”
“那么,我不会限制你的自由,但是,你得答应我,不管你与林飞扬有什么样的交易,都必须停止,因为你不能死。”
一句她不能死,就成为了他要保护她的理由,尽管清楚他心里的动机,但还是让她感到淬不及防的错愕与铺天盖地的暖意,好似这一颗心正在被他捂热。
从来没有人告诉过她,她是需要被保护的,连她自己都从来没有这个概念。
“试探出结果之后呢?”
本想趁着这个时机,提出条件,让他帮她对付林家人,但一出口的竟然是这句。
“我只能保证,无论你是不是她,我都会让你从现在的处境中全身而退,与这人世间所有的是是非非都有个了断,没人能牵绊住你,于你来说,没有坏处。我是靳以轩。”
靳以轩十分真诚的保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