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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柯听着石门内断断续续地惨叫声和喘息声，抬手将被他用拇指挑开了一边的冕绦重新带了上去，那双深海中的宝石一样不断变化着百般幻彩光泽的眼瞳，缓缓被非金非缎的冕绦遮住，冕绦上的纂纹也跟着暗了下去。他面无表情地转过身去，走上台阶离开。

闻惟德也不知道自己最终做了多少次，只是最后结束发情的时候，也没有标记她，他是纯粹靠着将所有的欲望全部发泄完来解决的发情——而非标记她。他也意识到自己濒临化形，意识出现大片的破碎和记忆感开始模糊，甚至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离开那个地牢的。

彻底冷静的时候，已经是坐在了自己房间里头。他的手里头不断摩挲地，是一枚戒指以及，一枚吊坠。

美丽的吊坠被他的灵力激发的不断产生连锁的反应，竹月蓝色的光辉与橘红色的日晖在他手中交相辉映。

在他面前的桌子上，是卫柯派人调查出来的所有关于闻望寒醒过来之后所做的事情的详细报告，去兑付旵金、去抓她、去放走她，参与此事的每一个人、每一个下属，一条一条的太过详实。

闻惟德其实都不用看，心里已然已经将所有的事情和时间线都串在了一起，他甚至已然清楚的不行，闻望寒是什么时候把和悠放走的，又在哪里放走的。

最荒唐的是，他此时还能清晰地回想起来，他这个弟弟在放走和悠之后，到他的面前所说的那一字一句，当着他面对着他撒谎时的表情。

甚至。

闻惟德还能清晰地记起来，在放走和悠之后，闻望寒，他这个他最为信任的弟弟，第一句话是——“小风如何了。”

小风如何了。

闻望寒啊闻望寒……他是怎么能问出口的呢。

闻惟德短促的笑了一声，摸着手里的吊坠。

『应该是误会闻督领了……荧心，定情信物……是一对……这东西，是闻督领自己逼出来的……』

此时卫柯的话在闻惟德脑海里间续地想起来。

闻惟德又想起来彼时。

小风浑身是血地躺在他的怀里，漂亮的眼睛里涌出大颗的泪水，不断呛咳着血抓住他的胳膊，说出的最后一句话是，“哥，我喜欢她。”

他甚至怀疑，如果不是那时小风彻底失去了意识。

他可能会在小风嘴里听到下一句是“别伤害她。”

或者说，“放她走吧。”

那么。

他另外一个弟弟呢？闻望寒呢？

他在默默忍受和悠给他下毒的时候，又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在小风被和悠伤害的时候，他又是怎样的心情？

又是怎样的心情，他这个最为冷血冰冷无情、杀人如麻，嗜杀成性的弟弟才可以将仇人放走，还能赠她后半生无忧的财富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