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虚弱,却一把抓着被掀开的被子蜷缩成了一团挤在床角,就像一只畏惧天敌的蜗牛,喊了他的名字,却连头都不敢抬起来,更不敢看他。
如果是平时,他会瞬间被激怒。
可是闻絮风或许是暴怒到了一定极点,以至于平静了。他甚至还意识到了,自己应该是刚才无法抑制怒火,以至于信息素不自觉地泄了出来。所以,她才会怕成这样。
他收敛了信息素朝后退了很远,走到一旁的桌边,将那桌子上的一个花瓶里插上了今天采的那朵七瓣黄。
“你不用怕,我只是来给你送花的。”他说。
久久,她沙哑地回了,“谢谢。”
而后,就是一片沉默。
闻絮风垂目看着那花瓶里的花,这七瓣黄似乎太脆弱了,前几天采的全都枯萎了只剩了干枝。而他余光瞥着她,她仍缩在床角,就像风舒说的那样,她醒过来之后更加痛苦,似乎是回忆起了昨夜的事,也似乎只是肉体上难以消弭的痛,她的脸色苍白蜡黄,脸上不断滚落大颗大颗的冷汗。他忽然很是懊恼,懊恼自己为什么好像什么都做不了,反而让她清醒过来平添了她的痛苦。
“小风。”她忽然喊道。
“嗯。”他回过头来看着她。“你想看什么书吗,我给你拿过来。”
“不用,你过来。”她忽然说道。
闻絮风一愣,显然没有想到会听到这个要求。“你,你没问题吗?”
……
闻絮风最终还是走了过来,在她的要求下拉过一把椅子坐在了距离床边正好有一个胳膊距离的位置上。
她侧躺在床边,侧着脸看他。“可以……伸一只手过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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