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站起来，快点站起来！就这点伤就坚持不住了？重新练！不许哭！眼泪给我擦了！今天练不完不许吃饭！”

“你是我的女儿，连这点苦都吃不了的话就别当我的女儿了，不想念书？不想练功？想要轻松？那去街上要饭来的最轻快！”

“你堂妹？你跟你堂妹比？！这世上所有人都可以偷懒，都可以成为家里养的废物，唯独你不行！你不明白吗？！”

“闭嘴！重新练！不够！”

“不行！这点书你都背不下来？！把手摊开！快点！”

“看不懂是因为你看的太少了！多看几遍，多看几十遍就看懂了！”

“再用功一些！再努力一点！再用心一些！”

“悠悠……从今天开始……你只要努力做好一件事……藏起来，藏起来………”

“如果，如果被人发现………”

“答应娘！答应娘！！”

……

和悠醒了过来。

她的视线还很昏沉，浑身上下疼的厉害。其实最不疼的地方，是眼眶。可她还是无法遏制地抬起手用手背捂住了眼睛。

哈。

『我很努力了。

娘，我真的很努力了。

可我……』

“……悠……和悠。”迷迷糊糊地，她听到有人在喊她。

“能……能，听见我说话吗。”坐在床边的男人这样轻声细语的口吻，几乎像换了一个人的声线。

“嗯。”和悠低低应声。“能听见……小风。”

闻絮风看着她手背挡在眼睛上，下意识地探出手想要拿开她的手，可最终咬紧了牙齿没有碰她。

虽然用手背捂着眼睛，但依稀能看到她眼眶下面干干的并没有水痕。

她应该没有哭。

可闻絮风并没有因此而感到轻松上半分，他只是觉得这个女人醒过来之后，他心里压着惴惴的那块石头这会被一种莫名的情绪顶到了喉咙里，堵得他不知该从何开口。

“小风。”反而是和悠再次开口。

“嗯。”他忙不迭应声。

“我为什么还活着。”

闻絮风一愣，莫名大怒道，“你他妈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