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舟盯着这几个字久久没有回应，他没有再联系徐奚回询问具体，甚至面上的表情都没有太大变化，但只有他自己明白，此刻的他并不是真的没有半点心绪起伏。他能猜得到，这些变化多半也是塞西利和斯诺所追求的“能力进阶”，可他还不明白这为什么会出现在他身上？

唯一能确定的是，在弄明白其中根源之前他不能再碰她。

“哥哥……”小姑娘嗫嚅一声，翻身抱住了他的腰。

沉舟抚开她的发，低头亲了亲她的额角。

这短短几天已经有了征兆，她能帮他稳定身体里积蓄的过量的晶石不假，却也一步步诱发出那些本不该存在的黑暗欲望。他不知道这是和她有关，还是和他身上的变化有关，可如果不加以控制，总有一天，她怕是要毁在他的手里。

休息了几个小时后，沉舟便离开了房间。

穿梭艇的空间实在是小，刚转个弯，他就看见了同样无眠的赵回轩。

“你还没告诉我，两年前究竟是怎么回事？”

沉舟捏了捏眉心，毫无耐心：“怎么回事你不知道？”

赵回轩脸色顿变：“如果是我哥，他还能让你活到现在？而且我当初就查过了，的确是你父亲率先提出的议案！”

“那你为什么要离开萨科城，只做一个闲散的事务官？”碰见赫尔墨斯是碰巧，但知道舰上的掌事者是赵回轩后，梁疏月和晏齐当时就自作主张地去审了运输舰的副官，这才知道赵家的小少爷当年就辞任了萨科城的执政官，一直在母星无所事事，这一次执行运输任务还是赵安澜直接下的命令。说到底，他这个做弟弟的自己也不相信赵安澜，哪怕还没有证据。

沉舟无视赵回轩渐渐苍白的脸色，继续道：“可你和我，原本也没那么深的交情，即便觉得不公也不至于用这样的方式来反抗你的亲哥哥。正如同在萨科城碰面之前，你当我也只是个有点意思的陌生人。所以……你是在赫尔卡发现了什么对吗？或许是在你哥阻拦我出手击杀异兽的时候？你哥觉得我察觉了异兽的真相，那时候就已经要动手了是吗？”

赵回轩额上冷汗直落，起初还因震惊而显得苍白的脸色此刻也显得怪异起来。

这到底是个什么人，居然还能半点不差地猜到所有的？

但要是就这么承认，那他岂不是太没面子了？所以赵回轩还是梗着脖子道：“那你怎么解释你父亲的行为？难道他和我哥还成合作伙伴了不成？而且异兽哪来的真相？他们就是敌人！”

骤然安静了几分钟，沉舟忽点点头：“没错。”

赵回轩听了只觉满头问号，没错？老哥你在说什么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