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典当行和赌场的人相互对视一眼。
害。
没想到遇到了同样的孙砸。
于是两队结伴朝沈家走去。
心虚的沈睿这段时间乖巧的不得了。
晨昏定省,端茶倒水,而且还把堆积在角落里很久的书翻找出来苦读。
沈老夫人乐的那是见牙不见眼的,啜了一口茶:“你看看,我大孙子现在多用功,多听话啊,想来不日定能当上大官儿。”
沈义嗓子里虽然哼了一声,神情却是满意的:“不愧是我的儿子,这么快就幡然醒悟了。”
孙柳柳也捏着帕子,眉眼之间满是骄傲:“咱们儿子只是被一时迷惑罢了,我早就看出来会有大出息呢。”
沈晚听着在心里冷笑:一会儿若是上演了好戏,这大反转估摸着得让他们当场心梗而死。
沈老夫人注意到沉默的沈晚,骄傲的哼了一声:“沈晚?怎么?你无话可说了?你是不是也没想到我大孙子变的这么优秀?”
沈晚听了这话笑了笑:“是,你大孙子优秀,优秀的很呢。”
“那是。”沈老夫人答应之后,后知后觉的感觉这话好像不太对劲儿,但是又说不出上来哪里不对劲儿。
这时,管家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老夫人,老爷,夫人不好了,外面有人来找事了。”
沈睿一听这话,心里一虚,下意识就想跑。
沈晚递给鬼影一个眼色,鬼影不动声色的挡住了沈睿欲要离开的路。
沈老夫人怒的一拍桌子:“放肆!居然有人敢来我沈家放肆!到底是谁!”
管家磕磕巴巴的:“他们,他们说是来……来找四公子的。”
沈睿的脸色一白。
沈家其他人的神色下意识紧张起来。
沈义正要询问为何前来,赌场和典当行的人已经闯了进来。
沈义猛地站了起来:“你们胆敢闯我沈府!”
赌场的人身上尽是浓浓的江湖气息。
一个刀疤男五大三粗的横在前面,脖子一梗:“沈睿!给老子滚出来!”
沈睿看到他们便想起自己那日被殴打的屁滚尿流的样子,吓的一下子躲到了沈义背后,跟奶不大的孩子似的:“爹,我怕,救我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沈义冷冷的问。
赌场的刀疤男虎虎生威,把事情说了一遍:“沈老爷,贵公子沈睿在我们赌场欠下了一笔银子,现在想欠债不还。”
闻言,沈义的眼睛不可控制的瞪大:“你说什么?欠债?”
他猛地回头看向沈睿:“你敢去赌场?你居然敢去赌场?”
沈睿缩了下脖子:“爹爹,我就是最近手头有点紧,所以去了赌场,但是爹,我这次只不过运气不好罢了,之前我可是赢了好几十两呢。”
沈义在外人面前不好发火,心想,许是没输多少银子,他端着范儿,双手背到后边去,扫了一眼赌场的人,眼底轻蔑之意尽显,他可是官,一向瞧不起这类江湖人士:“我儿子欠了你们多少银子啊?”
赌场的刀疤男拿出来一个赌场的赌条:“贵公子欠了一千两万两银子。”
闻言,沈义的眼珠子赫然瞪大:“你说什么?一千……万两银子?”
孙柳柳纤细的身姿摇摇欲坠,差点昏过去:“一千万?一千万?我的老天啊。”
沈老夫人晕头转向的,闭上眼睛:“怎么那么多?莫不是算错了吧。”
啪,一个大嘴巴狠狠的抽在沈睿脸上,怒道:“你这个畜生,竟然赌输了一千万两银子,你是不是想害了沈家啊!”
沈睿被打的一个踉跄,趴在了地上,嘴角瞬间淌了一行鲜血:“爹,爹爹,你打我。”
“我想打死你这个畜生。”沈义万万没想到自己儿子在外面这段时间竟然能惹出这么大的事,欠下这么多钱,早知如此,就应该把他绑在家里头。
赌场刀疤男对这样的场面已然见怪不怪了,哼道:“想教训儿子什么时候教训都可以,现在先把钱给还了。”
沈义的脸都黑了。
他,他哪儿有那么多钱啊。
沈义看向旁边和赌场之人气势不同之人这一波,问:“你们这是?”
典当行的掌柜的斯文的很:“沈主薄,是这样的,令公子那段时间急需银子,所以把您家……哦,准确来说是您夫人名下的一个布行给抵押了出去。”
闻言,孙柳柳的脸唰的白了,不敢置信的开口:“你说谎!绝不可能!地契一直在在我手里,你怎么会有!”
典当行的掌柜的笑了笑,从口袋里拿出地契递给孙柳柳:“夫人您看,这是不是您的地契。”
孙柳柳那么一看,眼球颤了颤:“你,你,我的地契怎么在你那?”
“那,这我们怎么知道,这要问您家公子了。”
孙柳柳忽然想到之前沈睿说京城出了小贼,她慌忙之下当着沈睿面前藏匿地契的事,失望的看着沈睿:“是你!”
沈睿缩着脑袋,这个动作等于默认了一切。
沈义没想到自己辛辛苦苦置办的钱袋子竟然也被败家子给当进去了,他气的用脚直踹沈睿:“你个逆子,你竟然敢当了那个铺子,你还敢偷地契。”
沈睿被踹的嗷嗷叫。
沈老夫人心疼的不得了:“别打了别打了,把我大孙子打死可怎么办啊。”
沈义气的脸煞白:“打死更好,打死了抵债。”
闻言,赌场的人笑笑:“沈老爷此言差矣,所谓父债子偿,子债父偿,令公子就算是死了,这个债务还是要还的。”
沈义整理了一下思绪,眼睛转着:眼下当务之急是要把铺子收回来。
他问:“这谱子当了多少银子?”
典当行掌柜的笑眯眯的:“沈老爷,铺子当了五百万两银子,加上这几天的利息一共是一千万两。”
沈义头疼:一千万两加上一千万两。
这两千万两让他上哪儿去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