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掀起眸兰扫了眼司雪衣:“失望与否,都是本王的事。”
司雪衣心里暗暗咬牙:全都怪沈晚,自有了沈晚,表兄就变了,既然表兄愿意查就让他查,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这般想着,他心里舒服了许多。
沈晚也抽空去了祁显林的店铺一趟:“舅舅,那个保卫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消失?”
祁显林也听说了沈晚和战王之间的事:“舅舅也不知道,那天保卫离开之后,舅舅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了,好像失踪了,去衙门报了案,但是至今找不到人。 ”
沈晚拧了拧眉头:“我知道了。”
她来到保卫家发现家中十分整齐,看样子不是被人掳走了,也没有遭到谋杀。
她打算出去问问旁边的邻居,走到门口倏地发现门框上似多了一个洞,好像是被人用羽箭射过的痕迹。
“看来是有人写了一封信啊。”沈晚喃喃自语,细心的在周围找了一圈,果然在杂草里翻出来一张纸。
纸条上写着:祁家主在西边丛林有危险,速速前来。
沈晚把纸条捏成一团:“看来真的是一个计划啊,把保卫骗了出去,然后杀掉,又找了一个人冒充保卫去杀战王,然后陷害在我身上。”
“这个计划不得不说真的是非常完美。”沈晚冷笑。
她来到西边丛林找线索,在树根处看到了干涸已久已经开始发黑的血渍,沈晚沿着血渍朝前走去:“就在这儿了,能看出来保卫一路逃跑的痕迹。”
沈晚朝痕迹走去,前边就是个山崖。
沈晚眸子一凛:“难道被人推下去了?”
她搓搓手打算跳下去试试。
她找了个僵绳,扯住一端小心翼翼的左右脚不断的踩着凸出来的石块,挪动着,变换着,终于来到了下边。
她呼了口气,沿着山崖瞧见了脚步的痕迹,沈晚心里大喜,立刻沿着脚印找到一个山洞,山洞四周被杂草挡住,乍一看荒废了许久的样子,但沈晚却观察到了这杂草是有人刻意围住的。
沈晚小心翼翼的躲在旁边,轻声叫人:“孙路,你在里面么?我是沈晚,你别怕。”
她耐心等了会儿,杂草被人拨开,一眼看到胡子拉碴的孙路。
孙路身上的衣裳已经破了,狼狈不堪,拖着一条腿,一只手扶着山洞,看到沈晚,孙路激动的哭了出来,砰的跪在地上:“沈晚姑娘,我总算等到你了。”
沈晚把人扶起来:“这是怎么回事?”
孙路道:“那日我在门口收到一个信,说是祁主子出事了,我就赶紧过来,谁曾想我被人暗算了,一直被人逼到这个山崖,我坠崖之后他们就没有继续追杀我了,估计以为我死了。”
“但是我命大,根本没有死成,我昏睡了一天一夜之后就醒过来了。”
“但是我的脚已经折了,根本无法走路,更别提上去了,所以我就在附近找了一些草药简单的处理伤口,口渴了喝点泉水,饿了吃点果子或者树叶什么的。”
“这些日子我都已经绝望了,我以为我会死在这儿,没想到……”孙路快哭出来了。
沈晚深呼一口气,握了握拳头:“没关系,既然我来了,就能把你带回去。”
话音刚落,沈晚便听到山崖上传来司雪衣清冷的声音:“你以为我会让你们活着出去么?”
沈晚漆冷的眸如利剑般刺向司雪衣:“所以,这件事是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