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后。
单弋提出要跟舞倾烟成亲。
舞倾烟虽惊讶但也没有拒绝,她知道小然安已经把这边的消息告诉了尉迟他们。
成亲,许是一个很好的时机。
自单族首领夫人去世后,迎来了热闹的大喜日子。
舞倾烟穿着大红的喜服,坐在妆奁前细细的描眉,想到方才的情形眉眼阴沉了下来。
单弋今日果然是有行动的,不然怎会把小然安和阿绝绑起来藏到一个私密的地方呢。
她的眼皮跳动,今日是一个危险之日。
红色的喜球挂满了整个单族部落。
舞倾烟同单弋挽着手臂走出来。
满堂的宾客们欢呼喝彩着,四面八方站着单族的守卫,显然是防止有人捣乱。
“今儿个是我的大好日子,我请大家喝我的喜酒!”单弋阴森森的笑,眼里尽是势在必得。
话音刚落,宾客们面前的饭桌统统被掀翻了。
碗筷盘碟稀里哗啦的洒了一地,四面八方鼓起阵阵罡风,几十个黑衣人拿起砍刀照着单族的守卫们抹了脖子。
来势汹汹,让人骇然。
单弋惊愕的张大了嘴巴,万万没想到尉迟会如此的残暴和痛快。
血腥味充斥在整个空气之中。
正前方的房顶上,尉迟一袭玄衣,领口袖口刺绣着银边,面上戴着冷冽的面具。
黑眸宛如幽深的漩涡,身边站着戴着面纱的沈晚。
“单弋,把人交出来。”尉迟不愿废话,开门见山道。
单弋阴森森的笑:“你说谁?你的女儿么?战王,我又不傻,你女儿在我手里,我才能制衡你,我若是把你女儿交出来岂不是任你宰割。”
“本王说的是君恩泽。”尉迟一字一句。
单弋的眸子骤然紧缩:“你果然是为了他来的,你是如何得知这件事的!”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本王想知道的事就没有不知道的。”
“你女儿派一匹马告诉了你消息吧。”单弋凶相毕露,看向舞倾烟:“你这个贱人,你果然是战王的人!”
他伸手要去掐舞倾烟的脖子,舞倾烟一脚踹在他的手上,足尖点地,轻功在身,飞到了一边,打算随时随地帮助尉迟二人。
她偏头看了一眼沈晚,眸子眯了眯,心想:沈晚怎的感觉有些不对劲儿呢?
“贱人?你怎么不说你愚蠢呢?就你这幅德行还想娶我,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舞倾烟讥讽的笑。
单弋倏然仰头哈哈哈的大笑起来,如毒蛇般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她:“我趁你不注意的时候,在你的身体内下了蛊虫,哈哈哈哈,蛊虫只能我来解,你没有别的办法!”
舞倾烟浑身一怔,身体僵硬如石,耳朵嗡嗡作响,单弋阴毒的声音继续响起:“如果你不想被蛊虫控制,你就杀了他们两个其中一个,然后乖乖回到我身边,做我的狗,哈哈哈哈哈。”
舞倾烟妖媚的眉眼染了层雾气:“你说的是真的?我杀了他们其中一个,你能帮我解蛊虫?”
单弋见她被自己控制住了,心情大好:“自然。”
反正说了空话又能怎样。
“好啊。”舞倾烟微笑,她手持长剑,转身朝沈晚和尉迟冲去。